“管他是誰!”張博文此時情緒已經有些失去控制,頭髮根根都豎了起來,他指天畫地的詛咒:“下次我一定要幹掉他!敢在我面前這麼神氣!”
對方那股子仗著速度悠然自得的架勢深深觸怒了他,他最受不了的就是這個了。
“博文!你需要控制一下自己!”潘紅升看了張博文一眼,心裡有些犯嘀咕:老僧不是把他體內的血魔除掉了嗎?為什麼時不時還是有一股子狂xìng?
眾人遇到意外的襲擊,回去後都小心起來,但是潘紅升還是一副該吃吃該睡睡的架勢,似乎對這個yīn影中的威脅者並不在意。
其實一切都在他的指揮下有條不紊的進行著,花妖已經對所有食品和水源每天都檢查,說來也值得慶幸,這些天他們這些人一直是吃飯店,並且沒有固定的規律。
所以殺手才沒有機會在他們的食物中下毒,要知道用毒殺人是很多殺手的首要選擇,因為有著極大的隱蔽xìng,並且毒發的時間可以根據劑量來掌握,可以很好的隱藏自己。
大成拳舘的人出了洋相之後,似乎認栽了,一直沒有後續動作。其餘的武館也沒有再來找麻煩。
這種氛圍讓潘紅升感到有些不對勁,他寧可這些傢伙早點找上門來,一直這樣yīn著,不定什麼時候會發作。
大成拳舘雖然跟詠chūn,洪拳,太極,八卦四大拳舘相距甚遠,但在這些野雞武館中算是比較拔尖的了,他們的館主是正經的練過大成拳,並且有一定的修為,平素裡但凡有新拳舘開張,四大拳舘的宗師自持身份不露面,往往把這個矬子堆裡的將軍提溜出來,出去處理這些不怎麼見光的事情。
這次大成拳舘的人吃了癟,館主時茂心裡很憋屈。
每次這種拋頭露面的事情總是讓他做,但他又不敢不從,四大拳舘個個都是硬茬,要功夫有功夫要背景有背景,按資歷換都是前輩,他萬萬開罪不起。
這次自己的兩名得意弟子被打,氣得他三天沒吃飯沒睡覺沒逛洗頭房,這種事情對於開武館的人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外加滅頂之災,你一開武館的讓人打了,又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這裡的人本來就是訊息傳得快,幾天之內館內的學員人心浮動,很多人都提出了退費。
但是讓他尤氣憤的是,四大武館的人居然對這種情況裝聾作啞,不出事他們腆著臉收錢讓自己衝鋒陷陣,出了事卻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時茂喝了酒足足在武館罵了三天。
罵歸罵,丟掉的面子還得去自己回,四大武館的這種無恥做法讓他暴跳如雷卻有無計可施。
他的兩個徒弟有多少本事他心裡明白,已經有了自己七八成的功力,有時候打練習自己還得提起十二分的jīng神來。人家僅僅一個女娃娃就滅了自己兩個高足,這種實力自己去了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他這幾天也沒閒著,聯絡了西街其他武館的館主,但是卻沒人願意幫他。
若是軟柿子,大家當然爭相恐後的去捏,但血淋淋的事實已經說明了對方是硬茬,這些旨在撈金的生意人怎麼會以身犯險?就為了你一句好話和笑臉,搭上自己武館的招牌和名譽?太不合算。
時茂只好準備糾集自己武館的所有jīng銳,外加從社會上請來的幾個混混流氓地痞,一共有三十幾人,看著倒是有幾分聲勢。
“館主,人齊了,可以走了嗎?”
纏滿繃帶的大徒弟張鷺一臉的興奮,他覺得去這麼多人對方一定會服軟,到時候自己可以趁機把受到的侮辱加倍奉還!
前幾天去挑釁的另一個徒弟餘杭還躺在醫院裡,據說是韌帶拉傷需要住院一個月。京城的醫藥費異常嚇人,這一個月的住院費外加醫藥費讓時茂心疼的幾乎要抜自己的鬍子。
“出發!”時茂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