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下朝處理完政務之後,中午去了皇后那裡用膳,晚上就來到了張昔年這裡。
張昔年看到皇上來,一點都不意外,笑了一下,叫來安寧和他一起用膳。
用完膳後,皇上便前往書房指導安寧練字,而張昔年則留在房間裡專心致志地繡制腰帶。
以前她為皇上製作的腰帶多數採用黑色或青色,如今皇上是皇上了,腰帶也得用黃色的。
皇上特意吩咐她做一條,儘管內心有些不情願,但張昔年還是不敢違背聖意,只要一有閒暇時間,便會拿起針線趕工。
皇上的腰帶,那必須得繡上五爪金龍,還得兩條,天知道這多難。
沒過多久,安寧就感到疲倦了,於是皇上派人將她帶下去歇息,而自己則坐到張昔年身旁,默默注視著她埋頭刺繡的身影。
張昔年察覺到皇上的目光,抬起頭來看向皇上:“怎麼了?皇上為何這樣盯著臣妾看?”
皇上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輕聲說道:“剛才聽到一些事情,得知你今日可是耍了好大一通的威風啊。”
張昔年瞬間明白過來,定是皇后在皇上面前搬弄是非、挑撥離間了,她無奈地放下手中的活計,轉頭望向皇上。
皇上的目光清亮,裡面並沒有打量,說話語氣也如往常一樣,想來應該不是在試探她。
“皇上,那您說,如果是您的話,這種情況,您會怎麼做?”張昔年一臉認真地看著皇上,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期待和好奇。
“我自然有我的辦法,不過這可不是你能學得來的。”
張昔年聽了,不禁皺起眉頭,似乎有些不滿皇上的回答。
皇上見狀,哈哈大笑起來,他輕輕拍了拍張昔年的肩膀:“你處理得已經很好了,不需要朕來教你。”
張昔年嘆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無奈:“其實,臣妾也不想這樣的,只是……”她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只是她不能忍,否則讓了一次,肯定就有第二次。
時間久了,別人就會覺得她好欺負,倒不如第一次就反抗,讓她們都知道她也不是好惹的。
皇上笑著看張昔年:“我明白你的意思,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有時候,適當的反抗也是必要的。”
想要過自己的日子可以,但是卻得有那個享受的實力,張昔年這樣不惹事,卻也不怕事真的很好。
張昔年感激地看了皇上一眼,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
張昔年衝著皇上笑了一下,道:“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覺得一直做張側妃也挺好的。”
皇宮這個職場可不是一般的大,她雖然坐在三把手的位置,但底下那些虎視眈眈的人著實不少,讓她感到心力交瘁。
還沒開始,她就已經懷念起以前的日子了。
皇上沉默不語,似乎也回憶起了從前,兩人就這樣對坐了好一會。
突然,皇上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轉頭對張昔年說道:“過段時間,朕打算派長安前往允南剿匪。”
前幾天,皇上收到了一份奏摺,上面說允南地區有一夥土匪十分猖獗,當地官府已經多次圍剿,但都未能成功攻克。
皇上覺得長安需要鍛鍊一下,此時上戰場殺敵肯定是不合適的,不過帶領軍隊剿匪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聽到皇上的話,張昔年不禁皺起眉頭:“皇上,長安的年紀會不會太小了些?他今年才只有十一歲啊。”
皇上深知張昔年對孩子的寵溺之情,他不禁長嘆一口氣,緊緊握住了張昔年的手:“年年,按理說關於前朝之事,本不該告訴於你,但朕還是想向你略作解釋一番。
現今邊關局勢緊迫,急需用人,而長安和恆琛他倆,以後必然得率軍出征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