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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可也恨他恨的要死,方可言徘徊在愛與恨之間,衡量著到底哪一種感覺比較多。就這麼沉默了一會兒,也久久聽不到他有任何回應,心下已經瞭然,逝去的終究是逝去的,自己怎能還燃有一絲希望?

她扯了扯嘴唇,擠出了一些微笑:“我,我要回去了,祝你――”新婚快樂,後面的話語卻被堵在了嘴邊,時間瞬間靜隘……

明軒碾過她的雙唇,將那串不怎麼動聽的話給堵了回去,她裝了一整天的強顏歡笑,他又怎麼會看不出來。伸手攬過她纖細的腰際,明軒輕微皺起了眉頭,她的嘴裡還有眼淚苦澀的滋味,三年來她的吻技一點兒也沒長進,還是那麼笨笨的。明軒含笑撬開她的貝齒,在她溫暖的口腔裡搜刮著,肆意掠奪著,舌尖滑過她的牙齦,翻動著她的丁香,勾引著她與自己糾纏,那熟悉的味道還是那麼甜美。

一切來得那麼突然,等方可言反應過來時,明軒已經勾動了她的舌尖肆意吮吸著,陣陣酥麻從舌尖傳遍全身,她慢慢的攀上他的頸側,那高壘的心牆瞬間垮塌,她迷失在他粗暴的溫柔裡,

“嗯……”

剋制不住的低吟,更加刺激明軒掠奪的風暴,他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掌著她的頭,放肆的在她唇邊流連,灼熱的氣息噴灑著,燒疼了彼此的面板,兩個人忘情的糾纏,這一刻他們彼此慰藉著對方,忘記了種種不愉快,只沉溺於兩人的氣息裡。

安靜的空間裡,被逐漸加深的喘息聲掩蓋,唇舌糾纏的聲音,糾結著,濡溼的迴響,令人燥熱難當。

“可言,對不起。”他的聲音從濡溼的吻裡輕輕逸出。

正沉溺於他柔情裡的方可言,如被人當頭潑了一瓢冷水,思維瞬間清醒。激烈的心跳還沒有平復,燥熱的感覺仍舊令她渾身發顫。可是她在幹什麼?他已經不是那個明軒,他已經結婚了,還是自己親手捧上的戒指呢,他怎麼能這樣?

方可言有些懊惱,也有些好笑,她輕輕推開他,將臉側向一邊,怎麼還是逃不開他的溫柔?不是說好要恨他一輩子的嗎?

“可言……”

明軒欲言又止,音色裡滿是愧疚的嘆息。

方可言搖搖頭,她不想在聽到什麼,就像他現在什麼也說不出來一樣,伸手拉開了門,昏暗的燈光照進房間,驅趕了一些黑暗,卻終究照不亮某些角落。

“可言……”

明軒伸手拉住她,方可言對他笑笑掙脫開。轉過身,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淌下,迎面而來的夜風,撫過微涼的淚痕,她香肩微顫,默默地的朝外面走去。

被掙脫的手仍停留在空中,明軒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所有的感官都被疼痛所填滿。

一切都已經成了過去式,他還能再挽留什麼?

時過境遷,她還是她,而自己早已不再是自己,他沒有資格再挽留什麼,手伸向唇邊,唇上還殘留著她的氣息,那令他思念了三年的女人,卻被他一次次的傷害,他本不應該再出現在她面前,他本應該永遠保持白天的那個態度。

可是,可言,明軒垂下了眸子,關上了滿眼的傷痛:“你心裡的苦何嘗不是我心裡的苦……?”

半明半暗之間,明軒頹廢的斜靠著門框,似乎少了它的支撐,他便會倒下去。這個驕傲的男人,隻身站在黑白之間,卻不知該如何抉擇。他伸手捂了捂臉,深深的無奈迴旋在黑暗中,指縫間有溼潤的液體滑過,如夜幕下閃閃發亮的星星,只要她一轉身便能看見,便能給他帶來光明,可是她終究沒有回首,決絕的離去。

黑夜與白天註定了相互交替,註定了相互依戀,卻也註定了不能相守。

淚水不斷的滑落,方可言沿著走廊拖著沉重的步子,卻不知道應該朝哪邊走。不知那迷失在浩瀚的大海里的小船,要如何才能令自己得救?方可言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