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狗懷孕不能吃雞骨頭後,劉軍浩又特意在自己的前院仔細尋摸了一遍,凡是可疑的細骨頭一律收集起來,然後全部扔到河灘上。
這一個星期他每天也不敢怎麼到處亂跑,生怕黑豹產崽的時候院子裡沒人。
黑豹的身體倒是一天天的變化,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見它下崽,這讓劉軍浩心中沒著沒落的。* * *
早上劉軍浩早早的起床,他看看時間還早,就準備上趟廁所再睡個回籠覺,誰知道卻聽到院子裡傳來小狗崽的叫聲。
沒聽錯吧,他趕忙跑到狗窩前。
好傢伙,一共五個小狗崽,現在正擠在黑豹的懷中搶奶吃呢。兩隻是黑色的,一隻是純黃色,剩下則全身都是灰白色。它們的皮毛和小皮很相像,看上去都很稀疏。
感情是昨天晚上下的呀,自己睡得太死了,一點動靜都沒有聽到。
剛出生的小狗也就半斤重,比巴掌稍微大一些,連眼睛都還沒有睜開。
劉軍浩這下睡意徹底的消失了,洗過臉之後趕忙做飯。黑豹剛生過狗崽,身體指定虛著呢,要好好地補補。
吃過飯小浩宇和彤彤也過來了,一聽說狗狗下崽他們都擠著要過去看,可是小皮卻很是不給面子,大叫著將他們趕開。
這讓兩個小傢伙鬱悶不已,這些日子他們可沒少喂黑豹。
為了滿足兩人的好奇心,劉軍浩只得掀開窗紗讓他們看了一眼。沒有想到兩個孩子看過之後又開始爭論起自己養那隻小狗崽來。
彤彤傾向於黃色的那隻,而小澤宇則認為黑色的更好看。
這點小事他們也能爭上半天,劉軍浩聽的頭疼,乾脆任由兩人在院子裡吵鬧,自己則牽上赤兔拎個竹筐放馬去。
剛走到河堤邊,就看到劉五爺正趕著牛車上河堤呢。
他這牛剛買一個多月,還沒有調教好,屬於打著不走,牽著倒退的貨。
現在牛車走到了陡坡半腰,力氣已經用盡,眼看著車子要往下退,劉五爺頓時急了起來,手中的鞭子甩的“啪啪”作響。
劉軍浩一看趕緊把手中的韁繩一扔,跑到後邊推車。
就這樣在兩人一牛的作用下,拉車才慢慢悠悠的上了河堤。
“這牛犢子也太不中用了,連個河坡都上不去,等秋裡再換一個。”到了河堤上,劉五爺才歇了一口氣,拿出菸袋抽了一鍋煙。
“你咋不說你裝的多”劉軍浩看著滿滿的一大車牛糞說道。這河坡本來就長,他裝這麼多當然上不去了。
“我這不是想著拉一趟了事嗎,誰知道牛不爭氣。換我以前那頭大犍牛,上坡跟玩似地。”他說的那頭大犍牛劉軍浩也記得,長得非常壯實,力氣大的離譜。有一次村裡放炮的時候驚住了,撒開蹄子在山坡上亂跑,最後上去了十來個棒勞力才將它摁住。
只是這牛是頭公牛,劉五爺想養頭母牛賣牛犢子就把它給換了。
“你這是往啥地裡上牛糞呀?”劉軍浩看著車子上的牛糞開始琢磨著自家那個糞堆不小了,也應該抽個時間清理一下。
“花生地,今年花生種的有點稠了,地裡缺肥料。”劉五爺吸了兩口菸袋,又轉頭瞧著在河堤上靜靜吃草的赤兔說道,“你小子算是撿了個大便宜,這馬調教了不到兩個月,現在毛光條順的,最少值兩千塊。現在也不小了,你不準備給它弄個嚼子戴上?再大些恐怕就不好收拾了。”
馬戴嚼子牛扎鼻環是農村養牲口必須做的事情,這樣方便約束它們。
“暫時用不上,我每天閒著沒事放它就可以了,又不讓它拉車。”劉軍浩倒是有給赤兔戴嚼子的心思,不過張倩那一關過不去。
一袋煙抽完,劉五爺在石頭上磕了磕煙鍋,接著開始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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