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避免引發不必要的恐慌,魏叔玉自是將行動時間定在酉正。
北衙,金吾衛營地內。
“玉哥兒,我稱你為大哥可否,莫要再折騰我了。”尉遲寶琳別提有多鬱悶。
魏叔玉面無表情地聳聳肩:“多少人慾拜我為大哥,你卻滿臉不情願。”
尉遲寶琳嘴角抽搐了一下,面對厚顏無恥的魏叔玉,他著實無計可施。
“駙馬爺,武侯們皆已準備就緒,只待您一聲令下。”
魏叔玉頷首示意,待他望見校場上的武侯,面色驟然一沉。
“砰砰!!”
魏叔玉抬腳踹向李旭、白勝,怒喝道:“混賬,為何士卒們連內甲都不穿??”
他口中的內甲,乃是魏叔玉特地找將作監定製的。其不僅重量輕巧,防護能力亦是一流。
“若再有此類低階失誤,爾等就等著被流放伊州吧!”
二人額頭冷汗涔涔,惶恐告罪後,趕忙督促武侯們穿戴好內甲。
“玉哥兒,有我金吾衛衝鋒陷陣,他們何須如此如臨大敵?”
魏叔玉輕拍他的肩膀,沉聲道:“兔子逼急了也會咬人,寶琳哥切不可掉以輕心。”
一刻鐘後。
雙方皆已準備就緒,隨著魏叔玉一聲令下,金吾衛依圖行事,將倭人擒拿。
見武侯們毫無動靜,尉遲寶琳面露疑惑:
“玉哥兒,你這是何意??”
魏叔玉神色凝重,語氣嚴肅:“此乃機密行動,不可多問。”
“呃……”
他所謂的機密行動,便是要將世家在長安的主事人緝拿歸案。
他們竟敢參與刺殺不良人,就必須承受不良人的怒火。
“走吧,該給阿勝報仇了。”
“踏踏踏踏。”
馬蹄踏在寂靜的街道上,引來坊內百姓們驚疑不已。不少好事之人連忙湊到坊門口,透過兩扇門之間的縫隙,想搞清楚究竟發生什麼事。
“許大哥,今天是不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為何金吾衛拿著長槍上街了?”
被稱許大哥的男子,是看守房門的署吏。
他冷冷開口道:“別喧譁,小心惹禍上身。”
他的話音剛落,坊門外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
“開門,金吾衛抓賊匪!!”
許平趕緊將坊門開啟,諂媚的將金吾衛迎進來。
“各位官爺裡面請。”
領頭校尉淡漠點頭,冰冷如毒蛇的眸子掃向好事之人:
“爾等還不歸家,莫非想下大獄??”
轟!!
坊門附近的百姓立即鳥作獸散,戰戰兢兢跑回家。
“留一夥人馬守著坊門,其它人跟我進來抓人。”
很快,在坊主與坊左的帶領下,住在坊內的倭人被圍困起來。
“混蛋,我們是大唐貴客,你們為何要圍困我們?”
“八嘎,趕緊將兵馬撤掉,我們要去皇城面聖!”
“我們是上賓,你們竟然敢圍困我們,不怕你們的皇帝責備嗎?”
“我們要去找遣唐使,速速將兵馬撤掉,否則我們不客氣。”
…
領頭校尉眼中嗜血的光芒一閃而逝,旋即他殺意盈野的軍令傳出:
“抓住他們,反抗者格殺勿論。”
“混蛋!!”
“八嘎!!”
“鐺鐺鐺鐺!!”
一陣兵器交擊聲過後,負隅頑抗的倭人全部被斬殺殆盡。
“頭兒,這些趴在地上投降的倭人,該如何處理?”
“哪隻眼睛見他們投降?全部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