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良博,來,你也嚐嚐這茶。”抬起頭,親自倒上一小杯,遞給對面之人,王弘毅笑說著。
“謝主公賜茶。”虞良博忙謝恩,舉杯飲茶。
“如何?”王弘毅見其喝完,問著。
虞良博回味著,說著:“與以往所飲之茶有所不同,實是想不到,茶有這種製法。”
“這飲茶,飲的是是意境和品種,茶道是一門大學問。可能做此道高手,實是不多。”王弘毅似是陷入回憶之中:“倒是有一人,可稱茶道高手。”
“主上所說之人,可是盧愈?”虞良博說著。
“虞良博也識得此人?”王弘毅笑問。
虞良博點頭,說著:“此人是茶道名家,很有些名氣,又是本郡的人,莫非主公欲要此人來此授茶?”
“你對此人,可有其他方面瞭解?”王弘毅不答,問著。
“這……”虞良博細想一會,搖頭說著:“此人除在茶道上有些名氣,其他方面名聲不顯,難道此人尚有其他才能?”
“有或沒有,見一面,便可知曉。”王弘毅笑的說著。
“主公欲見此人?此人隱居於長定郡,為人有怪癖,輕易不見客,主公召見他,他未必肯來。”虞良博猶豫一下,說著。
王弘毅卻說著:“非是召見於他,而是前去拜會。”
說著,站起身,走近窗戶,望著外面景色,輕聲說著:“這等炎熱夏天,到竹園中少坐片刻,就是享受,就這樣定下了,明日一早,前往長定郡,拜會此人。”
頓了一頓,又笑的說:“張攸之的妻子據說要臨盆,就不喊他去了,等有了孩子,我自有重賞。”
“諾。”
這時,山下一處盧家莊園,卻已迎來一位客人。
“歐陽先生,我家先生正在園中等候於您,請隨小人來。”一個十一二歲少年,躬身下去,向著這個客人恭敬說著。
歐陽圖微笑一笑,說著:“麻煩了。”
“小人只是僕人,不敢當!”少年微微垂首,回話說著。
“有些意思,盧愈果然不負隱士之名,連家中僕童也有些不凡!”看著這少年在前面行走,歐陽圖忍不住想著。
由童子領著,沿著山而上,這是一片林子,一片綠得發黑松樹,向上沿著小道行著半里路,歐陽圖就有些汗了。
二人廝並而行,繞過了一片,就到了竹林中,說也奇怪,才靠近這竹林裡,一陣風透了過來,卻是清涼了。
兩人沿著卵石路散步,到了這裡,只見千竹青翠,生機勃勃,漫步其中,清涼的一陣陣風就會臨風吹來。
這竹林,外面看來並不大,步入其中,卻恍然仿入竹谷,一層又一層的,不但分不出竹枝、竹子和竹葉,連房子、小徑和小橋流水都看不到,彷彿全被竹的海洋淹沒了。
當一陣風吹過的時候,竹海上湧著暗浪,一浪推著一浪,一直湧到很遠,你很難知道那一片嫩青色和墨綠色的竹海有多深,走在竹間小徑,立時會感到一股沁人的快意,再走幾步,就看了一樓。
“應是這裡了。林中建有閣樓,的確有雅興。”歐陽圖自言自語著,走近幾步,衝著竹樓朗聲說著:“盧賢弟,可在否?”
很快一人在樓內回應:“歐陽兄,盧某恭候多時了。歐陽兄此次上山,可是有事與我相談?”
歐陽圖立於原地,說話間已有一人,從樓中步出。
只見此人長身玉立,看上去而立之年,一抹黑鬚,絲毫不損其儒雅俊秀容貌,青衫一襲,行路間,自有一種飄然出塵之姿。
歐陽圖已是一派儒雅氣度,在此人面前,卻仍稍顯遜色。
“盧賢弟,你我已相交多年,何必笑話愚兄?莫非,你以為,愚兄這一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