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通玄定定的看著這人遠去,心中詫異莫名。
幾乎同時,張範直興沖沖的出去,跟著幾十人一起上了船。
“張大哥,就這幾個人?”邢大海幾步緊走,到了張範直面前打了個招呼,看上去,雖然人不少,但是正經的,就五六個人。
現在張範直是水師都督,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邢大海去了,就是手下,又是大哥又是上司,總給點禮節。
張範直笑的說著:“就這幾個老兄弟願意跟著我們去蜀州了。”
說罷轉臉說著:“快開船吧,剛才接幾個兄弟家屬時,給認識我的人盯上了,不過又要報告上去,時間還來得及。”
邢大海就吩咐的說著:“開船,我們立刻趕路。”
說著,三五條船,就開了出去。
才開了出去,幾個帶刀的人就趕到了碼頭。
為首的一個見船離開,猛的拍腳:“該死,給他跑了。”
“是張範直嗎?”
“是這廝,這廝橫行霸道,當衛將時,隨意打人,後來貶到了隊正,本是大都督的磨練,不想這人狼心狗肺,一轉身就叛了。”這個小官咬著牙說著:“這次又偷偷摸摸來,又想拉大都督的牆角!”
如果張範直在,應該模糊的記得,這小官就是被他當街打的一個。
益州成都
春雨一直下著,各項出兵的準備,都已經準備妥當了。
王弘毅稍微輕鬆些,就把一些功課拿來學習。
前世王弘毅十三年讀書繪畫,自然有些根基,這時重新拿起,這幾天就繪成了《桃花三春圖》。
張墨作畫花費工夫,這畫是小山,籠罩著薄霧,蜿蜒曲折,連綿起伏,山間一道清泉從巖縫中飛流直下,一波三疊,流水潺潺,沿途都是桃樹,開著遍山的花,顯得春意甚濃,生趣盎然。
王弘毅自己的角度上看,這畫盪漾著清新的氣息,飽含著活潑的生機,洋溢著喜悅的情緒,景緻空明淨潔,幽趣萬千。
當下就弄出了承命蜀侯的印記按上,自覺得這水平談不上絕頂,也是第一流了。
王弘毅繪了,心情很不錯,就和趙婉一起散步。
趙婉懷孕,四個月滿了,就快進入第五個月,這時午後,小雨不斷,王弘毅打著一把油紙傘,給她撐著,一起散步。
趙婉非常喜歡《桃花三春圖》,這時伸手輕輕碰觸桃花,定了神。
成都溫暖,這桃花就開了,只見茂密柔嫩的枝條,一片片桃花就噴湧而出,粉紅著,鮮亮耀目不可方物。
趙婉小心攏起花條在手中,仔細看著,只見這一蕊蕊的桃花,粉紅粉紅,擠滿了整個枝丫,俏麗嫵媚,有的迎風初綻,嫣然含笑;有的含苞待放,半藏半露;更多的是白毛茸茸的微吐紅點的小花苞。
纖細手指與花瓣相映,王弘毅凝視著趙婉許久沒有言語。
片刻後,王弘毅伸手,輕輕握住趙婉這隻手,趙婉微微一驚,本能的想掙扎了一下,隨即醒悟,反握住王弘毅的手,微微顫抖著。
“這接連幾天雨,有些春有些寒,你身子骨要緊,就別在外面多呆了。”王弘毅握了片刻,這才說著。
趙婉渾身一顫,“恩”的一聲應著,鬆開了手。
王弘毅這才步行而去,到了一處假山,心中一怔,剛才握著手時,就覺得氣運一震,這時仔細看,就見原本只有三分之一的青色華蓋,一下子快速增長,增長到了一半。
“咦,這是何事?”王弘毅到了現在的位置,氣運宏大,冬夏時命人救治流民,活了三千人,這氣運只是略有增長——甚至看不出來。
現在這明顯的增長,這就非常難說了,到底哪一部分有了突破?
心中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