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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王弘毅大怒,氣得臉色鐵青,咬著牙說著:“原來是這樣,我怎麼總不敢相信李家如此喪心病狂,原來是小人在從中不軌!”

“將軍,這等小人必須立刻斬之,以警眾人!”虞昭目光一亮,猛的說著:“臣願意前往,殺了此等小人。”

王弘毅鐵青,在書房中度步而行,走了幾步,又緩了下來,說著:“田師的事,我也很痛心,本想連夜回城向父帥求情,不想卻已經斬了,既然還有一子,何必隱藏,我免其無罪,回鄉去吧,原本田地也一應發回。”

這就是師道了,聽的虞昭連連點頭。

“至於這周竹,圖謀惡穴,不僅僅是企圖以此邪術亂政,更使父帥泉下不寧,實是喪心病狂,不可寬恕,斬當然要斬,只是不能由我動手,由你動手,免得引人物議,也有傷著和睦。”

“將軍此心仁厚,顧全了李家的顏面,的確,若是明刑正典,只怕會驚駭視聽,以為我鎮上重臣出了大問題……臣可秘密拜見李知縣,說明利害,由李傢俬下將這個門客處決了事,將軍你覺得如何?”

王弘毅神色漸松,笑的說著:“虞老先生就是老成謀國,的確這樣最好,不過不必現在就去。”

沉吟了一下,說著:“正年新月,還沒有過去,喜氣還沒有散,這時殺人不好,就等二月初,你再去見得這周竹人頭,再收得田師之子回來,如何?”

虞昭怔了一下,說著:“將軍考慮的,甚是周到,臣無異意!”

這話說完,已經接近黃昏,父子兩個出去,心情都很沉重,走了幾步,虞良博就說著:“父親,你說這李家,有沒有牽涉在內?”

“有沒有不知道,至少這個失查之罪是免不了,我下月去,就要說明利害,讓李傢俬下上文請罪,將軍也是不相信嘛,所以才不願意明刑正典,只怕會驚駭視聽。”虞昭嘆的說著:“不過李家斬了這人,把頭顱送上,事情就到此為止了。”

這實際上是試探李家的反應,虞昭如此想著,若是痛快斬了,就表明了立場和態度,若是遲疑,那就真的有著……

虞良博點了點頭,神色黯淡,這周竹還是見過的,很聰慧的一個少年,想不到今日就走到了絕路了。

不過轉念之間,田紀之子已經無罪,公開回鄉,又泛起一絲喜色。

在書房中,見眾人離開,王弘毅先是笑了,漸漸,笑裡又泛著苦笑,心頭很是沉重。

周竹是死定了,無論李家怎麼樣想,周竹只是一個門客,就算為了暫時爭取時間,以釋王弘毅的疑心,就會將其斬了。

這就是奴才的悲哀,為了丁點好處就會被拉出去宰殺。

只是用這種手段來處理臣子,實是讓他覺得有些恥辱,倒不是覺得手段不光彩,實是君上本是雷霆之怒,卻要用這種陰謀就已經落得下乘。

想來心中甚是難受,吐了口氣,王弘毅站起身來,望著遠處。

漸漸,又想起了周竹在前世的歷史,那時已經不是青澀少年,經過了歷練,三十歲的周竹睿智練達,剖析軍國大事如流,的確風采過人。

並且此人忠心耿耿,鞠躬盡瘁,為了李承業大業,最後吐血而亡,被譽為蜀王三大軍師之一。

可惜的是,這輩子,就不會獲得成長的機會,到了下月,就會被斬了頭顱,奉到自己的面前。

別人不知,王弘毅知道,這周竹關係到李承業許多氣數,就算不說才幹,失了此人,他背後隱隱的那股力量,也會失去吧?

蜀王三大軍師,施維行、周竹,還有一人是張攸之,周竹已經確定斬首,這施維行跟了李家二十年,也不可能收服,日後只得賜死。

張攸之年少有殊才,少年時,就在成都號為八俊之一,現在已經二十多歲了,行事周密低調,計謀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