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
“斬!”薛遠就令著,丟下令箭。
頓時,五個人拉上去,按在了刑樁上,五把厚背大刀舉起落下,“噗噗”,利器砍斷骨肉的悶響讓人毛骨悚然,下一刻,五顆人頭落下,在地上滾來滾去。
劊子手臉色有些發青,卻站了起來,有人拖了出去,提著刀等待下一隊死囚。
後面,還有上百個麻木絕望的犯人,手臂被反縛,薛遠這時,臉色有些發青,坐在正位,後面並排坐著郡裡的幾個官員。
“下一批!”薛遠鐵青著臉。再次喝著,立刻有著士兵拖著犯人拉到刑樁上,有二個奮力掙扎著哭喊著,還有幾個卻是一臉麻木。
但是無論是掙扎還是麻木,結果都一樣,劊子手揚起大刀,人頭滾地。
漸漸的,整個觀看的人群都沉默下來,一個個頭顱落下,一具具屍體躺著,血流了滿地,瀰漫著腥氣,不少人都臉色蒼白。
上百人,殺了一個時辰,到了最後,薛遠都感覺到了噁心,但是硬是壓了下來。
當行刑完畢,薛遠趕去太守府。
這時太守府,就是王弘毅所在,薛遠讓太監稟告。
片刻後,裡面傳命:“讓薛遠進來!”
薛遠忙答應一聲快步進了小廳。
王弘毅表情還是很輕鬆,沒有穿著冕服,只穿了件絲綢袍子,坐得很端正,顯得隨意,而張玉溫卻顯得有些拘謹。
見薛遠進來,張玉溫微微點頭,算是打招呼。
薛遠是王弘毅第一批老臣,現在雖然不算太得意,也是正六品官員,必須有這個禮節,不過在王弘毅面前就這樣了。
薛遠向王弘毅行禮,說著:”臣的差使辦下來了。”
“你驗過沒有?”
“這是驗屍件,一百零七人,都斬了。”
王弘毅接過瞟了一眼就撂在桌子上,說著:“有些人就是心懷僥倖,或者不到黃河不死心,總覺得孤可欺……這才是第一批,等漢中平定,還有一批人呢!”
話說的平淡,卻瀰漫著血腥氣。
薛遠心中一凜,就想起了蜀中那幾個被重點監督的大族,現在聽了這話,就知道這些家族已經死定了——族滅。
這時自鳴鐘連撞,卻是中午十一點,張玉溫嘆的說著:“主公說的是,主公神武英明,又率領大軍前來,這些人還以為可以阻擋?此時此刻人頭落地,卻後悔來不及了,還是主公仁慈,依律的話,就不是誅一族,而是誅三族了。”
“主公這番整頓,以剛柔相濟為宗旨,使國體得以嚴肅,大治在乎明刑,仁政在乎薄賦,主公卻是把握了要旨。”
“這話說的有些過了,孤只是迫不得已!”王弘毅目光一閃,說著:“眼下局面,不殺不得威懾,不過這個不必多說了。”
王弘毅吩咐的說著:“薛遠,你坐,你還記得初次見孤時情況嗎?”
“臣當時潦倒之中,蒙主公賞識,才得以而進!”薛遠當然記得,躬身說著。
今天需要處理的事情並不多,王弘毅吩咐他不要站著,又坐下,只是凝神看著,只見薛遠頂上,赤氣濃郁,但是還有絲絲赤紅氣散失,金印模糊不清。
當了一年府丞,還是沒有突破到六品淡黃氣,心中很是可惜。
命格可以透過積累和機遇來改變,薛遠是老臣,王弘毅一直記得這從龍之功,在等著薛遠能改變著命格,以提拔上去。
現在看來,這氣運波動不穩,絲絲散失,每天都有一定失去,這實是可惜。
若不是從龍之功,誰也不會讓一個時不時出事的官員機會。
不過,既然積累已經到了,那就尋找一個可能改變命格的契機。
這一次攻下漢中,王弘毅覺得會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