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二鎮相互糾纏,已經十數年,恰在此子立世子時,柳思明死了,豈不是運數?”
“後以迅雷之勢,移老臣,滅長定,聲威赫赫,因此雖自立定遠將軍,卻穩如泰山,現在看來,這自立定遠將軍,實是含義深遠,現在看來,成龍根基,就此奠定,你看蜀軍此時,上下合心,不為名分所動,自立自成,此舉意義深遠。”
“蜀地大亂,雖有龍氣,卻根基孱弱,此子卻迅速一統,此時荊秦龍氣雖濃,卻尚未成形,正好吞噬。”
道人突然打斷講述:“照你看,此子英武,現在只能選他了?”
道服人冷哼一聲:“你又打斷我的話,哼,此子根基我也看不透,既無地龍,又無天格,全靠人事,這也是好事,敵方無法以秘術驅散龍氣。”
“但是正因為這樣,此子龍氣全在人道勝數,若是一場大敗,將直接折損此子大半氣數,就算一時保全性命,也再無爭龍之機。”
儒服人說著:“那就是襄陽了。”
道服人大笑,說著:“是了,論地理,就是襄陽,論時間,就是今年夏秋,這可定南方氣運。”
“此時,鄭平原攻荊南,吳王伐五鎮,王弘毅攻襄陽,若鄭平原在襄陽城破之前,以及在吳地平定前,攻下荊南,就還有成龍之機。”
“吳王在襄陽城破之前平定五鎮,就可使兵十萬上荊州,此勢就可一舉吞荊逐蜀,奠定南朝了。”
“蜀國公能在今年夏秋前,趕在吳王平定前平了襄陽,就算江陵有著吳國水師,也難以對抗,必可正式成龍了。”
這時,老人笑著,對兩人說著:“你們聽見了?”
兩個少年躬身說著:“聽見了,這時龍氣雜亂,非成就死,我們都有家世族人,哪能隨意?誰得先機,我們就投靠誰。”
三人不由微笑,說來說去,就為了自家子弟。
莊興,南郡洞口縣人,為人清雅,以有知人之明著稱,躬耕度日,以教導學生為快,雖說如此,莊族也是大族。
莊興收徒二十一,個個都是良才,其中有二人,一就是莊廣,是自己孫子,還有一個就是石謙,被譽為“弟子第一”
亂世君擇臣,臣也擇君,學了一身本事,當然不是埋沒,選擇誰當主君,就很關鍵了,這次討論,無非是決定一點——以襄陽論龍!
當下酒飽,兩個少年都撤下酒席,看著兩人出去,道服人遙望兩人片刻,忽然長嘆一聲:“唉,此時無人,我看莊廣才器雖不如石謙,卻溫潤似玉,而石謙才器甚大,此時命數顯黑氣,只怕其壽就在一二年了。”
聽了這話,儒服人一皺眉,而老者遙望看去,沉默不語。
一時間,亭內逐漸沉悶。
片刻,老者問著:“我和石家是世交,其父又早去,事到臨頭,你可有辦法為這改換命理?”
道服人搖頭說著:“莊門雙壁,一碎一成,這不是密法,是自然而成,已經定下了,再也無法改變,你也別內疚,石謙早死是註定,你只是正好趁此有益莊廣,過了這關,莊廣子嗣連綿,位到卿相,你可捨得?”
“再說,異術只是趁勢,自救尚不能,何況救人?而還是這等涉及氣運的人才,救不得,救不得,我可不想因此背生毒瘤,嘔血而死。”
老者嘆的說著:“這就也罷了,可是石家人丁不多,你幫他傳一子孫後裔,這總可以吧?”
遙望遠處,道服人沉思很久後,說著:“也罷,若是要改易格局,我卻不敢,也是不能,但是多留一線後裔,不至香火斷絕,我還能勉一為之,可選一福澤綿長,又有益男的女子,再以密法催之,只是還要你來配合。”
“這無妨,我是他的老師,他現在父親早去,又是世交,可以為他點婚,你看中了哪個女子,我就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