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煥忙上前,恭敬的行禮。
“你家境並不富裕,何必又帶了東西過來?”看了張煥手裡的東西,餘先生淡淡的說著。
張煥忙回話說:“老師,只是些家裡種著,並不費上幾個錢,請老師嚐嚐鮮。”
見此,餘先生不再多說什麼了。
“呵呵,想必你是得到了訊息?”對他的到來,餘先生並不如何意外,捋著鬍鬚,看著張煥:“就是你不來尋老夫,老夫也自會去找你。走,去那邊講話吧。”
餘先生一指前面的半舊小亭。
“諾。”
一前一後來至小亭中,望著遠處的農家景緻,餘先生轉過臉,問著身邊的少年:“既你過來,已有了決定?”
“……弟子是想去試上一試,不過一切都聽老師吩咐。”張煥不加思索的說著。
“既你想去試一試,那去吧,左右不過十天的時間,這次不成,回來後更用心讀書才是。”餘先生思索了片刻,說著,這就是同意張煥去考科舉了。
當然,餘先生答應的根本原因,就是現在大亂幾十年,又是初平江南,文風凋零,科舉不會很難。
就算弟子的水平,也有可能考上。
“還有,科舉之事,你可清楚?”餘先生又很快問著。
這事張煥真的不清楚,有些迷茫的搖搖頭:“弟子不知,還請老師教我。”
“談不上教不教,只是聽聞的多些罷了。”說到這裡,餘先生微微苦笑起來。
張煥頓時有些沉默,不知道如何來勸說老師寬心。
其實餘先生一直都有塊心病,就是年輕時未能一展抱負,只能歸來,守著一座山村,做這十里八鄉的私塾先生。
“咳,還是說說科舉的事情吧。”好在這番感慨只是一會被壓了下去,餘先生抬起頭,認真的向張煥說著:“老夫打聽過了,楚王這次開科舉,準備今年三月考試,先是郡試,必須去郡裡考試,考中者就是秀才。”
“三月考試,四月放榜,到了八月時,又去州中省考,這就是考舉人了,來年三月就去金陵殿考。”
“老夫覺得,以你的悟性和這幾年來的學習,舉人和進士不談,考一個秀才,還是有些希望。”
餘先生年輕時,也進行科舉,也考過秀才,後來舉人沒有考上,根據他的實踐經驗,自己這個弟子,有著自己年輕時的水平。
只是又說著:“考試不但要看文章,更要看命,我時運不好,終身不得中舉,就看你福氣怎麼樣了。”
這是很正常的事,科舉本來就是名額有限,一郡上千人去考試,只有三十人中秀才,這時拼的,不僅僅是文才,還有許多許多場內場外的因素,扣除了內定的不說,別的就要看氣運了。
“徒勞爭墨榜,須信有朱衣。萬事前期定,升沉不爾違!”越是內行越是相信時運。
想到這裡,餘先生不由嘆息。
他雖然不會望氣,也不會看相,但是讀的書多了,卻明理。
他清楚,普通人家的孩子,本來就秉性薄,這時去搏一下,也就是看看是不是有點運。
只是就在這時,兩人都沒有發覺,張煥印堂,一絲微不可見的青氣,一閃而過。
第二百二十七章 科舉(上)
私塾裡,孩童的讀書聲,朗朗悅耳。
小亭內,二人正在討論著科舉。
“郡城?”張煥正在思考這事。
要是在縣城裡考試還好辦,這裡離縣城雖都有著距離,可來回一天也足夠了,但是趕赴郡城,相差三百里路,這一來一回食宿,以自己家的條件……
餘先生看出他的窘迫,微微一笑:“此次趕考很是重要,你放心,老夫你準備了些盤纏,想必這一來一回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