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
“經過了調查和部署,梵元宗有廟三十一,大覺宗有廟二十七,濟法宗有廟四十一,這些廟宇分佈在各省,很難同時拔除,奉大人的命令,下官已經派文到各省十三司,由信鴿和信使兩重聯絡,務必一網打盡。”
說完,劉副千戶對陳河年施了一禮,退了一步。
陳河年冷笑一聲:“梵門狡黠異常,最善結網,無孔不入,並且多次內間,據調查,幽、並、涼諸城之陷,都其作內應,現在又敢悍謀暗皇上!”
說到這裡,他咬著牙,臉上肌肉連跳:“這些賊子,以為本朝不敢動手?這次跳出來也好,正好殺個乾淨!”
陳河年緩緩環顧眾人,提高了聲音:“本官現在是欽差,各省十三司千戶,有敢抗命者,格殺勿論。”
“各省、郡、縣都要配合,可調五百人的軍隊行事,五品官以下,有敢拖延抗命者,先斬後奏!”
“殺,不殺如何威懾天下!”
聽了這話,各人都是行禮,高聲說著:“殺,殺光叛逆一個不留!”
陳河年非常滿意,喝著:“眾人聽令!”
堂內各人立刻跪下。
陳河年喝著:“立刻飛鴿傳書,信使快騎,發下文告,名單上的各廟勾結胡人,罪大惡極,立刻起兵圍剿。”
“預先派在各省的監督使,嚴密監督剿滅情況,有叵測之人敢罅漏訊息,立殺之!”
“各省確定訊息,七日後,也就是二月八日晨,各省一起動手,派兵圍剿,按照皇上命令,不論老幼,全部誅殺,田產廟林,盡數抄沒!”
“本官再說一次,行動要有法度,趁火打劫奪取民財、奸宿民婦者,格殺勿論,同時,要是民間有窩藏叛逆的人家,同樣格殺勿論,不可使一人漏網!”
堂內百戶齊聲應著:“謹遵大人之令!”
這日晚上,沉香樓二樓雅間
沉香樓名字很雅,實際上就是一家普通酒店,所謂的雅間,裝飾也非常普通,牆上糊了層牆紙,每一月換一次,四周牆壁上掛著幾盞燈,上著蠟燭。
這中檔次的酒樓,在金陵沒有三千也有八百,卻是客人很多,用料新鮮、菜價相對低廉,許多小康水平的人家和讀書人,都喜歡來這裡。
平真和通玄,先來了,壺裡炭爐正將壺中的水燒得沸騰,一股茶香溢了出來,充斥著整間屋子。
平真喝了一口,就問著:“真的要動手了?”
“恩!”通玄只簡單的應了聲。
“不想皇帝還是下手了,殺伐果決毫無顧忌。”平真知道通玄有許多手段,也不細問,只是感慨的說著。
“已經算是有所顧忌了,前幾朝滅梵,殺戮更多,血光不斷。”
“可是皇帝手段更狠,以前滅梵,殺戮雖多,但往往沒幾十年,又再次復興,比以前還要厲害,現在這漢人梵的計策,就斷了根本。”平真感慨的說著:“觀之讓人心寒,這人和人的差距,為什麼這樣大呢?”
二人坐著一張臨窗的桌上,通玄遠遠一看,卻笑的說著:“這就不多說了,你看,客人都來了。”
看的一點也不假,遠遠有著一行人過來。
馬元、賀信、張煥都在其中。
“師兄,這馬元和賀信,現在正式發詔,任為宮廷講師,也就罷了,但別的幾人,都是命數不差?”
“恩,張煥先前說過,就是有卿相可能的人,別的幾個,都是我近在看見的人,師弟,我這相術和望氣,雖不說是百發百中,但這群人中,十之七八都能有官作,這就是善緣了。”
見平真有些話說,通玄擺了擺手:“你別說,我知道分寸,我只是在貧賤時,和他們結個善緣罷了,不會給人結黨營私的嫌疑。”
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