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肅海面上表情不變,只是有些感慨的說:“水師,顧名思義,是在水上行軍作戰之師,幽州打下,天下平定了,哪裡還需要水上戰役?就是留些人也不過是負責著海關巡視罷了。而海關本就有著船隻水卒,無須再增派許多人手了。”
雖說天下定時,本就卸甲歸田,可他才二十幾歲,以前歲月都獻給了水軍,一旦寄託不再,心情難免會患得患失。
“大都督說的也是,戰役結束,水師也就沒了用武之地。”劉副將想了想,隨即又笑了蕪
“不過,我們水師所經歷的戰事已是不少,大的戰事,手指掐算,一隻手掌算起來,也不夠用,日後皇上論功行賞,大都督必有爵封,我們也可以沾點光彩,皇上對爵封慷慨大方,和前朝虛爵不同,能世襲子孫,真到了那一日,也不枉參軍一場。
“老了時,還能享受富貴笑對兒孫,與他們講一講沙場的威風,豈不是美事?而且大丈夫參軍所為何事?還不是為了天下太平?”
“天下太平川”是啊,天下太平了,也不枉死了這樣多弟兄!”
“是啊,這些年死了這樣多人”天下平定下來,別說是我們水師,就是樊大將軍,也只能是封侯賜爵,享著榮華了。”
“末將沒升官發財之心,只要能一家老幼,在金陵有一座宅第,能孝養爹孃,能教養子孫,能讓祖先在地下受到蒙蔭,就心滿意足了。”
“呵,你這樣的心願,定是能實現。”聽著副將說這些,呂肅海笑了。
身為水師大都督,呂肅海想過天下平定後,自己會怎麼樣。
想來想去,他只會訓練和指揮水師,對別的並不擅長,要是無仗可打,朝廷不會久養水師吃餉,呂肅海有些憂心,水師解散,自己只是守著賞賜虛度年華不成?
此時被劉副將的話一帶,他想起了自己昔日參軍時所想,那時參軍,還不就是為的天下太平,為的戰亂不起,為的自己一家老幼能團聚平安?
真能如願,就是卸甲歸田了,也是美事一樁,唯一可惜的是,白馬港的事,給他的軍功造成了影響,怕是爵位要低一級了。
不過這次幽州打的漂亮的話,還可彌補上,至於副將的願望並不高,朝廷必可滿足。
“報!”這時,下面有親兵前來稟報。
呂肅海不說話,劉副將問道:“出了何事?”
“劉將軍,第二艦隊已與我艦隊取得聯絡。”下面親兵喊著。
“哦?他們來的迅速,看來攻打幽州,大家都想爭奪功勞啊!”呂肅海也聽到了,不禁笑了。
吩咐:“第二艦隊想必也接到了旨意,派人與他們聯絡一下,看看鄭大都督有什麼具體計劃。”
大計劃朝廷自有旨意,但具體的計劃,自是大都督的決策。
“諾!”
同樣是在海面上,第二艦隊的船距離著第一艦隊,此時漸漸靠近了,只見第二艦隊的船隻上,同樣是旗幟飄蕩,隨風嘩嘩作響。
一色紅甲的水兵站在船上,威風凜凜,形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在將兵的簇擁下,一人正在眺望著遠處。
“大都督,與第一艦隊取得聯絡!”這時一個親兵在此人面前跪倒,朗聲稟報的說著。
大都督淡淡的說著:“繼續關注第一艦隊情況,隨時與他們聯絡!”
“諾!”
“大都督,此次水阜出動可謂是聲勢浩大,看來這一仗很是壯觀!”
鄭平原此時身著大都督服,威風凜凜,不怒自威,聽著聽了部將的話,說著:“幽州是尚未平定的最後一處地方,此次戰役結束,大概水師就無用武之地了。”
同樣是身為水師大都督,鄭平原也在這一戰想到了這個問題。
“大都督說的哪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