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對其敬佩有加,卻不認為自己亦會這樣,可到現在,本帥卻覺得,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被人橫刀在前,再求歸降,豈不成了苟且偷生之輩?”
說著,手中長劍一抹,鮮血飛濺,屍體頓摔倒在地。
身後的親兵,見此情景,大喊:“主公,我等跟你前去!”
語落,這些親兵紛紛橫劍自刎,頓時十數人橫屍在地,整個院子內,一時安靜的連各人呼吸聲也能清晰聽見。
這將長嘆:“可惜,可嘆……速將此事報於大王!”
入城的吳軍開始接收城中事宜,吳王魏越聽罷軍士的稟報後,只淡淡的說了一句:“這樣也好。”
卻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更多的是喜悅,至此,最後一鎮平定,吳地一統,至於可騰出手來了。
左棠貞被滅門後,府邸迅速清洗乾淨,吳王魏越在此駐紮。
左棠貞本就是個會享受的人,府邸自然是建的美侖美奐,就是久住宮中的魏越,也不禁感慨一番。
此時,他正身處於竹院內,在小亭內,隨軍而來的周吉正陪著主公下棋。
“主公,該您落子了。”周吉落下一子後,等了一會,見魏越還在思索,不禁笑問:“主公可是在思索徵船的事?”
“江陵局勢,刻不容緩!”魏越落下一子,輕嘆著:“可徵船事,還是過於緩慢,能再快些就好了。”
“主公不必過於憂慮,雖蜀軍水師前往襄陽,可江陵有三千水軍,民船改造一事,不會花費過多時日,只需先派士兵前去就可。”周吉勸的說著。
“此事已著人去辦了。”魏越自是不可能想不到這一點,只是一想到蜀國公,就心中凜然。
“先生,你如何看蜀國公?”
周吉看出眼前之人對蜀國公的忌憚,略微思索片刻,說:“蜀地雖平,但經過大亂,人口不足,後勁稍遜。”
“蜀國公此人頗有謀略,又懂用兵,蜀地不足,以目前所得荊州幾郡,就可彌補,實是令人擔憂啊!”
魏越聽了,嘆了口氣說著:“不得不說,此子雖年輕,實是吾之大敵!”
第一次從魏越口中,聽到對王弘毅的讚歎,周吉有些驚訝。
“主公,楚侯在荊南,未必不是抱著漁翁得利之意。”
“鄭平原?”被提起這名字,魏越哼了一聲:“此人有些氣運,有些決斷,在荊南也有些根基,但是也僅僅這樣。”
“唯一值得重視,就是此人掌握的二萬水師,現在大勢已成,再無空間,此人已不足為懼。”魏越冷笑的說著。
“再說蜀國公,現在得了上庸、新城、襄陽、南陽等郡,已經有著擴建水師的根基,只怕水師擴軍數萬,都綽綽有餘。”
“據送回訊息,眾郡都在大練兵,編軍已有三萬,況且只襄陽一城,就有二萬降兵,現在蜀國公手中,怕是至少有著十萬大軍可用……”
“蜀國公大勢,已不能讓他繼續發展下去了,決戰之日,是不可再拖了。”吳王魏越再落一子,語氣淡淡的說著:“平了五鎮,將士疲倦不堪,本王原本想修整,但是卻時不待我!”
“孤已調集一萬水師,派往江陵,並且令鄭平原聯軍,集四萬水師,為今之計,只有在蜀國公練兵未成之時,一舉破了他的水師,如此,才能一一擊破。”
周吉凜然,此戰蜀軍一旦失敗,荊北就很難維持住,同樣,此戰吳王失敗,就再無力量能壓制王弘毅,一旦王弘毅吞併整個荊州,吳地再難維持。
這就是賭上國運的一戰了。
只見兩股沖天而起的龍氣,各蛟龍盤旋,都現了王者之相,這兩股龍氣,現在盤旋爭奪,已經靠的越來越近,開始相互激烈的爭奪。
垂正十六年六月十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