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僅僅是斬殺了血真人這一個邪道巨擘,便接二連三地收穫瞭如此之多的寶貝,既有珍稀罕見的修煉秘籍,又有堆積如山的銀錢財物,這般鮮明對比,實在是讓人唏噓不已。
如此一來,又有誰還願意老老實實、本本分分地做個籍籍無名的打工人?
那些祖祖輩輩面朝黃土背朝天,在貧瘠的田地裡揮灑汗水,辛勤耕種了一輩子,到最後卻連溫飽都成問題,甚至連一場小病都扛不過去的窮苦山民們,他們的苦難又該向誰訴說?又有誰能為他們主持公道?
果然…… 在這殘酷的世間,掠奪,在很多時候,才是最原始、最有效的資本積累方式。
劉青望著地上那被清理得乾乾淨淨的戰場,心中五味雜陳,若是以後,自己可能也是這血真人模樣。
不過接下來,想這麼多幹什麼,修行修行。
.......
熹微的晨光輕柔地灑落在一座古樸小鎮的路邊,為這原本透著幾分陰森的場景勾勒出一道道狹長的光影。
地上,赫然擺放著兩具令人毛骨悚然的屍體,確切地說,是兩具宛如被抽乾了生命精華的乾屍。
其中一具屍體的慘狀尤為可怖,脖頸處斷裂的截面參差不齊,那顆原本應該承載著智慧與靈魂的腦袋,此刻正孤零零地滾落在不遠處的石板路上,
雙眼瞪得極大,眼珠彷彿要從眼眶中迸裂而出,那裡面充斥著無盡的驚恐、憤怒與不甘,只需匆匆瞥上一眼,便能讓人真切地感受到他死時的慘烈,顯然是死不瞑目。
另一具乾屍身形格外魁梧,猶如一座小山般橫臥在那裡,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可如今,他的右眼眶已然變成了一個血肉模糊的血洞,黑洞洞的,深不見底,周圍的皮肉向外翻卷著,乾涸的血跡凝結成暗紅色的痂,黏在臉頰上,彷彿在無聲地訴說著他生前遭受的致命一擊。
這兩具乾屍身上,曾經奔湧流淌的熱血早已乾涸殆盡,只留下一片片淺淺的暗紅色痕跡,如同歲月的斑駁印記,遍佈全身。
他們的衣物破碎不堪,像是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撕扯,又像是被某種神秘的力量侵蝕過,破布條在晨風中微微顫抖,更添幾分淒涼。
一旁,幾名身著制服的警察正忙得焦頭爛額,不可開交。
他們或蹲或跪,小心翼翼地在周邊的草叢、磚石縫隙間搜尋著,每一片草葉、每一粒塵土都不放過,專注地收集著可能遺落的證據、細微的線索。
在這一片忙碌喧囂之中,警察們的身影穿梭不停,而就在他們身旁不遠處,靜靜佇立著一位年輕人。他身姿挺拔,一襲黑袍隨風輕輕擺動,透著幾分神秘莫測的氣息。
此刻,他的目光牢牢鎖定在地上那兩具令人毛骨悚然的屍體上,眼中閃爍著饒有興趣的光芒,那眼神就像是發現了稀世珍寶一般,緊緊追隨著屍體的每一處細節,彷彿要將它們看穿。
其實,這年輕人並非是什麼心理扭曲的變態,他這般專注,實則是源於內心深處對那隱匿於暗處、擅長吸收血液的妖道群體有著濃厚的興趣。
在他的認知裡,這些妖道行事詭秘,手段殘忍,常常在暗夜中悄然出沒,憑藉著邪異的功法吸食人血,以滿足自身扭曲的修煉需求,攪得世間不得安寧。
而眼前這兩具乾屍的慘狀,無論是那乾涸的血跡、猙獰的傷口,還是死不瞑目的神情,都與他所聽聞的妖道作案特徵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他暗自揣測,這會不會是那些妖道又一次在人間留下的罪惡痕跡?
他們究竟施展了何種恐怖的妖法,
才使得這兩人落得如此下場?是為了吸取精血增強魔力,還是在進行某種邪惡的血祭儀式?
年輕人微微皺眉,陷入了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