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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紀以寧的專長。不僅不是專長,甚至是紀以寧不屑為之的。她做人一向是非分明,不管別人如何看待,但求問心無愧就好。

斂了下神,終究不是好鬥好爭的人,於是,她對他妥協。

“我沒有想離開,”她輕道:“我不過只是想一個人靜一靜而已。”夜色晚了,她自然就會回去。

殊不知,這樣的解釋在已經怒火中燒的唐易眼裡,全然只有敷衍的蒼白底色。

“一個人靜一靜?!”

唐易怒極反笑。

忽然間他就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他為她擔心了那麼久,為她動用了所有人,甚至怒極之下傷了小貓,惹了唐勁,卻沒想到,原來,她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那下一次呢?

夫妻之間,總難免會有磕磕碰碰,人生那麼長,再有下一次的話,她會一個人靜多久?一天?一個月?還是一年?

不管多久,只有一件事是肯定的——

紀以寧情願信上帝,也不信唐易。

唐易忽然笑了下。

夜色裡,唐易特有的柔聲響起:“紀以寧,我和你在一起兩年了……”

兩年了,她心底始終對他設了一道防線。

她不知道,只要她問,他就會道歉就會解釋,他甚至願意縱容她發脾氣,她可以對他鬧對他瘋,本來就是他先不對,所以她做一切他都可以接受的。

唯獨接受不了她的不招架。

他永遠記得這一天裡她給他的那種感覺。

唐易從來沒有像這一天這樣清楚地體會到自己是在失去。

他從來沒有像這一天這樣覺得自己軟弱,沒有力量。

一個人失去另一個人的過程,真的是可以很快的,電光石火的眨眼間,他就看不見她了。

唐易忽然抱緊她。

是那種佔為己有的強勢擁抱,緊得讓她透不過氣。

紀以寧抓著他的手,想說話,卻被他堵住了唇。

他一點餘地也不肯留給她,既然她不肯招架不肯反抗,不肯質問不肯原諒,那他就只能用唐易式的方法把她鎖在身邊。

“以寧,以後,不要這樣了,好不好?”他一如初

夜那晚對她柔聲細語,實質卻字字強權:“我們說好的,六點前你要回家的,我們明明說好的。……如果,你做不到,那從明天開始,就不要再出去上班了,不要再出去了好不好?……”

一瞬間,紀以寧整個人徹底僵住,心沉底谷的震驚與絕望,幾乎讓她險些站不穩。

萬萬想不到,她用了一天的時間,對他謊言的諒解,對自己不夠一個好妻子的自責懺悔,沒有換來他的疼惜,卻換來了他的又一次軟禁。

再無爭的人,也承受不住這樣的懲罰。

他的一句話,終於讓她退到了底線。

“你不可以對我這樣……”

紀以寧抬起眼,平生,她第一次對他說不:“……我做不到。”

唐易面沉如水,漂亮的臉埋葬在大片的陰影裡。紀以寧只感覺到他的手指骨節用力握緊而作響的聲音,是他怒極的表示。

他低頭吻著她的唇角,聲音平靜得不像話:“收回你剛才的那句話。”

紀以寧咬著下唇,不答不應。

於是他用力朝她下唇咬了下去,血腥味頓時就瀰漫了開來,她從來不是一個吃痛的人,直覺想推開他,卻反被他擁得更緊。

“說,”他堅持要她答應:“說你做得到。”

“我做不到。”

一句話,紀以寧將唐易的天地推卸。

刑。

感情是一道刑,架住了雙方,兩個人都不得逃脫。

永夜般綿綿無絕期的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