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風冷到人骨子裡去。
那徹骨的寒意啊,卻為何沒有她的心來得讓她幾乎承受不住?
靳非垠探手人懷,掏出一張摺疊成四方的紙,攤開,新墨似未乾,卻即將完成它的使命。
賣身契!
這是她的賣身契。上面寫的是一年,而今她並不打算讓它一年後才失去效用。
是的,她在眾人都在前廳吃喜酒之時,跑去偷來了它。
決定走了,她來商府的目的已經達到,就無需留在此地看著他與他的妻,恩恩愛愛!
他的妻啊!
她將視線自似乎還飄著墨香的紙上抬起,調轉至那處燭火猶未熄滅的溫暖四溢的屋子。
那屋子,是他的新房,
今夜,是他的洞房花燭之夜,他此刻在……
心猛地一緊,她立刻閉上眼,強迫自己不要去想,淚,滑落臉頰。
為什麼會心痛啊,為什麼要心痛!他根本就不知道這裡有一個暗自落寞的她,也不曉得這個她,曾經對他付出了什麼!
她為了見他,獨自跑來商府。
她為了見他,甘願當個伺候人的小丫環。
只似乎,她那麼做,並非要他的感激,而是……
唉……
她用手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