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每一分法力對於自己的重要,能讓飛劍自己飛行,他自然不肯花費一點力氣。
第三種法陣便是飛行法咒,這柄飛劍重不過三錢,所以即便乘風而行也能夠直上藍天,而根本用不著化為亞等離子體狀態。
佈設好這些法陣和禁制,最後一個環節便是煉製,這需要時間,很多時間,不過工廠空間裡面的很多時間,對於言末所處的世界來說只是幾個小時,這也正是當初他為什麼選擇那裡作為工廠空間的原因。
將竹劍從工廠空間裡面取了出來,原本只是凡物,但是經過這番煉化,那竹劍之上寶光隱隱,看到這副模樣言末微微一皺眉,這可不符合返璞歸真的要求。
想到這裡言末隨手一指,又是一道禁制加了上去,立刻那碧青的寶光消失得無影無蹤,這下子竹劍看上去仍舊是一柄普普通通的竹劍。
言末手握劍柄輕輕揮舞起來,雖然只學過天心門的三路劍法,不過和修羅打了那麼多次,言末早已經煉就了一手屬於自己的功夫,雖然那劍法之中仍舊還有天心門劍法的影子,不過那決斷、狠辣、迅疾無比的招數,遠不是天心密錄之中的那三路劍法可以比擬。
言末的劍法根本就沒有虛招,也罕有守勢,即便是守也多為連削帶抹半攻半守,除此之外,更有那不守反攻如同拼命一般,像是要同歸於盡的招數,這些絕對都是天心密錄之上所沒有的,不過在小修羅界歷練之後,他發現只有這種狠辣犀利的劍法才能夠搶佔先機。
輕輕緩緩地收轉劍勢,言末劍指朝天,而四周斷落的枝葉正紛紛揚揚地飄落下來,不遠處一叢灌木傾斜倒下,倒下處那切口整整齊齊,彷佛是被鋒利的剃刀削斷一般,那平整的切口還直往外冒著晶瑩的汁液。
言末握住劍柄猛地疾刺而出,只聽到“奪”的一聲輕響,竹劍已然穿入了一旁的一棵碗口粗的青松之中,竹劍的劍尖從另外一頭穿了出來正輕輕地抖動著。
滿意地將劍抽取回來,言末要作最後一件事情,他在劍身之上那吸取靈氣的法陣之中輕輕點了一點,及空秘法立刻將一個空間印記佈設在其上,這個空間印記正足通往那靈氣充沛的空間。
輕輕將劍往空中一拋,那竹劍如飛天靈蛇轉眼間破空而去,言末立刻施展起“傳送術”,不過這一次他直接進入了那靈氣充沛的空間。
青竹劍如疾飛的箭矢又如同穿天之靈蛇,在它前方有一道極為狹窄的空氣縫隙,這令它幾乎感覺不到什麼阻力,而那源源不斷滲透出來的靈氣,則迅速化為馭風術的力量,推動著它前進。
從雲端之中漸漸往下降落,言末的身形突然間從那靈蛇一般的青竹劍中跳了出去,將手一招,青竹劍立刻飛到了他的手裡,從萬丈高空徐徐飄落,言末注視著下方的景色。
所有這一切似曾相似,但是卻又顯得如此陌生,之所以說似曾相識是因為那山那嶺,以及山腳下的婉蜒溪流,仍舊是當初第一次來的時候所看到的樣子,只是原本清淨孤寂的隱世之所,此刻卻成了無數黃牆樓宇輕煙溺繞的道觀。
這道觀之盛頗令言末感到吃驚,幾乎從山腰直到山腳下全都被扶廊、樓宇所遮沒,一道道山門一直蔓延到山腳溪流邊上。
小溪那邊甚至已然變成了一座小鎮,即便在這座小鎮裡面居然還建造著道觀和其它小廟。
腳踏著風控制著下落的方向,言末朝著山嶺的另一邊飛去。
輕盈地落在一條狹小的山路之上,言末突然間想起,此刻自己的這身裝束絕對不能夠見人,雖然不知道現在到底是什麼年代,不過肯定逃不出清朝前期或者中期,清朝男子全都要剃頭結辮,唯一的例外就是僧道。
現在看來不扮作道士恐怕不行,言末在雜物空間裡面翻了翻,隨意挑了一件樣子看上去最普通的換上,那是一件鐵青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