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考慮是否要放乾池塘裡面的水,好好檢查一番。’領頭的警視是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顯得有些盛氣淩人。
‘只要警視廳願意對這一次的事件負責,閣下打算怎樣檢查都沒有問題,只不過,迄今為止您的部下,已經踩壞或者扯壞我們佈設好的各種監視探頭,其中一些價值不菲,不知道閣下是否願意對此認帳?’泉川立刻問道。
‘如果你能夠證明是我的部下弄壞的東西,我肯定會承認。’那位警視立刻回答道。
聽到這樣的回答,泉川的嘴角立刻掛起了一絲難以察覺的微笑,因為此刻,至少有二十多個監測探頭正對準著這位警視,剛才的一切不但已經被這些監測裝置記錄了下來,而且記錄的內容,早已經傳遞到了幾公里之外的總部。
正當兩個人針鋒相對的時候,突然間,一陣聲嘶力竭的慘叫聲,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令眾人感到駭異的是,只見池塘之中激起了一股數米高的水柱,水柱中央離開水面一米左右的地方,突然散開成一片如同扇頁般的浪花,那浪花看上去輕盈柔弱,但是卻將站立在旁邊的一名員警齊膝截斷。
那員警此刻正痛苦萬分地匍匐在地上,而他的兩條斷腿,就躺在河岸邊上的草叢之中。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那位警視從腋下猛地掏出了手槍,質問道。
與此同時,其他的員警向那個膝蓋被截斷的員警湧了過去。
‘泉川先生,我非常想知道,你們在池塘裡面到底藏了什麼?你最好給我一個明確的解釋。’那個警視厲聲質問道。
不過他絲毫沒有給對方回答的時間,立刻轉過頭來命令道:“給我把池塘的水全部抽乾。‘一聲令下,那些原本在草叢灌木之中搜尋著的員警們,立刻神情凝重地握著手槍,圍攏在水塘旁邊。
在田井株式會社總部,千鳥社長正手握著電話機,眉頭緊皺。
毫無疑問,他的傀儡擁有著極高的效率,正如那個人自己所說,半個小時之後便已擁有了答案,但是最終的答案,卻令那個人感到犯愁。
線報來自於縣議員川田信太郎。
對於這位川田議員,小老頭倒是有些瞭解,說起來,川田和他應該算是一條船上的人。
唯一有所不同的是,川田有些好大喜功,喜歡用誇張並且充滿煽動性的演講,來吸引別人的注意力,而他自己則更注重於腳踏實地,做出一些成績。
平心而論,他並不太喜歡川田這個人,不過在此之前,他倒是從來沒有將這個傢伙看作是對手。
對於川田本人,他倒是絲毫不在乎。
川田這個傢伙沒有幾個朋友,而且大多數人都知道他只懂得誇誇其談,所以從來不把他的事情當真。
唯一令小老頭感到忌憚的是,川田背後的那位人物,川田其實只是一張嘴和一根舌頭,他的存在,僅僅是為了表達另外一個人的意思。
那個人叫景光正勝,他本人是京都的名流,他的祖上是世代公卿,不過真正麻煩的是,此人是政治界的元老級人物,雖然從來沒有擔任過顯赫公職,不過私底下的影響力卻非常大。
小老頭一時之間倒也想不出有什麼辦法,能夠對付這樣一個人物,像景光正勝這樣的人,用錢肯定無法收買,自己手裡擁有的那些政治界的傀儡,在他的面前全都是晚輩。
更何況,景光正勝無論是在黑道還是白道,都擁有著非常巨大的影響,就算想要用暗殺的手段來對付他,最終會發生些什麼,絕對沒有人能夠知曉。
就在小老頭感到猶豫不決的時候,突然間,他的電話響了起來。
拿起電話,令千鳥社長感到訝異的是,電話中正傳來川田那烏鴉般高亢而又難聽的聲音。
‘千鳥社長,我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