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對於《奇門遁甲》有些心得,或許能相助閣下。”
“奇門遁甲?”
“奇門遁甲!”
苗三四本以為這玩意聽起來不咋地,應該是某種道家的小術,卻沒想到李道士直接長大了嘴,露出了看上帝的表情,連忙小聲道:“師兄,這奇門遁甲很厲害?”
“何止是厲害!”
奇門、六壬、太乙,號稱道家三大術數,奇門遁又是號稱三大術數之首;雖然說街面小攤上只是五文錢一本,但是敢說能看懂的,便是加上道家三大派,會的人十個手指頭都數的過來,讀懂這書,最起碼代表著風水、陣法兩大技能樹點滿,我去!眼前還真是高人啊,而且是高的不能再高的那種!
姜太公、張良、諸葛亮、劉伯溫這些牛人可都是把這門課程考過才出山的,有句行話說,精通術數易理,那就是有王佐之才。
“那這本事有什麼用?”苗三四好奇道。
“讓老道來算一算,”天樞子從袖子裡摸出了個龜甲,搖了搖,晃了晃,然後掐掐指,只過了盞茶時間,便道:“今晚城外會升起大霧,將有白巾賊趁機偷城。”
李道士嚥了口吐沫,本朝最缺的是什麼,人才啊!像道爺和眼前這位一樣的人才啊!
夜間,白巾軍團的陣營中,七八個白巾法師果然施法念咒,做出那種類似於祭祀舞蹈狀的動作,濃厚的白霧緩緩的溢了出來,逐漸鋪散了開,在霧氣之中,一道道人影向著城牆摸進。
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在有防備的情況下還能讓白巾賊破城,這洛都早不知丟了多少次了。
近幾日,城裡的百姓突然發現,這些分粥的衙役換了些新的面孔,但卻不像是衙門裡的人,反而大多是身有殘疾,不是手摺了,就是腿斷了,而且面色嚴肅,幹起活來一絲不苟。
終於有人忍不住,悄悄的問:“老兄,你是新來的?”
“我是燕營的大頭兵,喚作陳五六。”
“燕營的啊,真是好兵啊!”那人又問:“你們不是守城的嘛,那外面的白巾賊可還兇猛不?”
“何止是兇猛,簡直是沒有人形,我的好幾個兄弟,都是被他們在戰場上剝下了皮,你當那些僧兵是吃素的嘛?他們吃人肉的!”
“啊!?這些白巾賊的教義不是說他們殺官不殺民嘛,怎麼會這樣?”
“哼!攻城都攻到這個樣子了,你還當這些反賊破城之後不會屠城?哪怕是為了出口怨氣,這城裡的婦孺、老少、男女,那至少要死傷一大半,人家光憑眼睛可看不出你姓不姓朱,有無家財,殺就是了。”
“我還跟你說啊,這白巾賊會一種妖術,能驅使著死人攻城,你想想看,要是你這妻兒變成了鬼怪來殺你,你會怎樣……”
這類場景在各個粥攤上不斷的上演,這些老兵雖然說的話不一樣,但是都是面無表情,彷彿是在背臺詞;而且總會有個人恰好的提出問題,讓他來解答,重點描述白巾賊是多麼的噁心、殘暴、變態。
看到粥攤上已經圍了一大圈人,不僅僅是在打粥的,更是七嘴八舌,有的還問家裡的青壯有無事,還有的就是打聽戰事的過程,外面官兵何時來救,總之是相當的熱鬧。
“道長,在城裡散播流言不會有問題嗎?”幕僚子明擔心的道,這傢伙業務能力相當強,怪不得老王喜歡把他帶在身邊。
“那得看是什麼流言了,恐懼也是人的力量來源嘛,”李道士神神叨叨的道。
打一個棒槌就要給一個甜棗,既然表現了光頭黨的殘暴,那就更要凸出我軍的偉光正形象;於是不過數天,大街小巷上就以小廣告的速度貼滿了‘保民四法’,光是衙門口的告示怎麼能凸顯出重要性呢,要的就是眼球經濟。
而且這‘告示’不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