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顧寒微微皺了眉頭。
“你倒是大度,有機會重來一次,你不報仇,在這裡玩養孩子的遊戲,很有意思嗎?”
“我的仇人是你,他們都是被你影響了。”顧寒平靜地說。
“哎喲。”她頓了頓,“怎麼?你是聖母?真是浪費機會,他們就長著那張臉,你受的委屈就這麼算了?哈哈哈真大方,要不要給你頒個獎啊?笑死。”
這樣的機械女聲說話,給顧寒一種AI的感覺,這種感覺很詭異。
她說:“如果我有這樣的機會,我一定讓他們全都不得好死!”
他們?
顧寒眉頭微蹙。
“你一定很好奇,我為什麼對你這麼厭惡吧?”
她似是有很多話要說。
顧寒平靜地說:“原本好奇,現在不了。”
“……”
連音響都沉默了。
半晌,她才說道:“你可真是冷血,我們可是夫妻關係。”
顧寒抱著手臂,一陣惡寒:“誰跟你是夫妻關係?領的證是假的。”
“……”聽不出來她是什麼情緒,“你就這樣討厭我?”
顧寒覺得可笑:“呵。”
對方卻突然笑得很開心,笑了好久。
笑得顧寒都想給電腦開靜音。
她卻突然溫和了起來:“很高興被你討厭,你越厭惡我,我就越開心,你越討厭我,我就越興奮,顧寒。”
“我的——好哥哥。”
“或許你該知道屬於我自己的真名。”
“我叫夏菊。”
顧寒頂著厭惡,聽到了一個故事。
夏菊出生在一個偏僻的農村。
她父親是一個貨車司機,很少回家,母親在家裡幹些農活,照顧她和奶奶。
她家裡除了父親在的時候,都是沒有男人的。
三歲的時候,她父親因為一場車禍離世,她那時候還小,記憶不深,只記得奶奶跪在地上拍著地痛哭,媽媽在旁邊哀嚎。
她只要一問爸爸什麼時候回來,就會得到媽媽一個巴掌。
媽媽總是會突然滿臉痛苦地看著她,問她為什麼不是個男孩子。
五歲這一年。
媽媽給她帶回來了一個哥哥,她當時真的很開心,因為家裡有個男孩,媽媽就不會再打她了。
後來她才知道,哥哥不是她的救贖。
而是她的深淵。
她的養兄比她大五歲。
有了養兄之後,她媽媽真的沒有再打她。
家裡的雞但凡下了一個蛋,那都是給養兄吃的。
就算下了兩個,媽媽也會藏起一個,下一頓再給養兄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