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個男人,顧傾言喜歡的是不是就是那個男人,等他終於肯面對他自己內心,突然一種從未有過的痛楚蔓延在他整個身體裡,最後一句從未喜歡,就如同一句魔咒,讓他生不如死,他一直以為自己找顧傾言麻煩是因為厭惡她,討厭她,他自我欺騙告訴自己喜歡的是明曦文,可她一句從未喜歡,彷彿把他的魂魄打碎,讓他整顆心跌入谷底,他不想相信,可是看著她理智分明的臉,雲淡風輕根本沒把他放入眼裡,他或許對她來說比陌生人還不如,他想問,可唇顫了又顫怎麼也問不出口,他寧願留最後一絲餘地,也不願全部挑明痛不欲生。他錯了!他錯的離譜,年少總是輕狂,因為從來沒有愛過,也不懂好好怎麼去愛!所以他錯過了顧傾言!
“不可能!不可能!”她寧願顧傾言喜歡的是蘇雨諾,也不願意相信所有的一切所有的仇恨都是她自己憑空臆想,她看著眼前顧傾言看她就如同俯視,她,高高在上,而她,低如賤泥,明曦文怔怔失神,她想就是因為顧傾言這樣故作高姿態,讓她自卑,讓她恨,她明明重生一次,可還是比眼前人來的卑微,她迫切想要用事情和男人證明她的獨一無二,在沒遇到顧傾言之前,她是所有人的焦點,而在遇到顧傾言之後,她深刻感到自卑,她怕蘇雨諾會喜歡她,因為她知道眼前女人有多大的吸引力與魅力,所以她才會怕,會妒忌,她見不得她好,歸根結締,在顧傾言面前,她太過自卑!她渾身僵硬,臉色發白,身子顫抖。
顧傾言繼續開口:“明曦文,你承認吧!一切都是你臆想的仇恨,我與你其實根本沒有什麼對立的原因,就連我自己都想不到我這麼一個人,竟然讓你捨得花費那麼多腦細胞整死我,你最不該的就是想害死我,對於敵人,我可從來不會手下留情!”她一腳踹過去,直接把人踹出老遠,明曦文字來就受了傾言一腳,臉色發白,又被踹了一腳,砸在不遠處的地面,整個人被砸的頭暈腦脹,奄奄一息!爬也爬不起來。
明曦文臉色發白,捂著胸口,胸口鈍痛:“顧傾言,你敢當場動手殺我?你就不怕重新進監獄麼?”她以為她不怕死,可她還是怕死!面對死亡,她恐懼!害怕!
蘇雨諾見明曦文發白的臉,原本冷硬的心還是有些心軟,畢竟他們相處這麼久,就算他從來沒有真正喜歡過明曦文,也不願意她太慘,另一方面她更不希望傾言因為明曦文又受罪,殺人根本就是犯法的,更何況還是大庭廣眾之下,他走過去突然扯住傾言的手腕開口:“傾言,殺人是犯法的!”
顧傾言冷冰冰的眸子移到他臉上,她眼底冷光閃過,冷冷盯著握她手腕的手冷聲又厭惡道:“放手!”
蘇雨諾在看到她眼神裡的厭惡,整顆心突然如墜冰窖,冷的沒有絲毫溫度,心裡突然什麼空蕩蕩起來,心口一痛,怔然盯著顧傾言眼底劃過痛楚,過了半響了,他突然開口:“對不起!”一字一頓,這是他欠顧傾言的,這是他欠她的!年少太過輕狂,在不經意間已經種下傷害,那時候只是自己並不知道!
顧傾言冷冷一笑,想到如果她不是有蒙家做靠山,或者她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可就因為眼前兩人很可能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她抬起頭目光冷漠盯著蘇雨諾,冷哼道:“蘇雨諾,你的一句對不起能抹平一切麼?如果我沒有絲毫反抗能力,你能想到因為面前這個女人,我會落得什麼下場?被人強上?落入監獄?毀了前途甚至一輩子!如果真是這樣,你一句輕飄飄的對不起能挽回什麼?你也不需要這麼冷漠對明曦文,因為對我而言,你與她沒有什麼不同,不過以五十步笑一百步!你有什麼資格阻止我?”
傾言的話一針見血,就像是握著一把匕首狠李戳中他的心窩,心臟大片的流血,怎麼止住也止不住!他整個身子都忍不住在顫抖,連捏著顧傾言的手都在發抖,他眼眶通紅,痛楚清晰明瞭映在他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