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四人又來到了劉如京的住處,不過顯然劉如京很不待見他們。
“你們又來幹什麼,人不是已經給你們了麼?”
方多病因為單孤刀的事,心裡一直耿耿於懷,立刻上前解釋,“劉前輩,我們這次來是想打聽一下,四顧門的事。”
可劉如京卻怒聲道:“又提四顧門,四顧門早就亡了!”
李蓮花看著他的腰間,“雖然你嘴上這麼說,但你的腰間,不還是掛著四顧門的令牌嗎?”
那是一塊已經被磨出內裡銅色的牌子,可以看得出來,是經常被人在手中摩挲形成的。
方多病試探的問,“劉前輩,你既然惦記著四顧門,可為什麼對百川院這麼大敵意呢?”
劉如京頓了一下,沉聲道:“十年前,四顧門分家之時,我就當江湖再無四顧門。”
“門主出事了,一個個都打著自己的小算盤,沒有一個人替門主守住這份家業!”
“什麼江湖刑堂百川院,在老子眼裡狗屁都不是。”越說越氣,最後把刀一扔,狠狠罵了一句。
風知沒想到,李蓮花還有如此忠心的屬下,看他的生活就知道,對李相夷,是純粹的忠心,難得,難得。
側頭看向李蓮花,果然在他微紅的眼眶中淚水隱隱。
李蓮花忍著心中酸楚,“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你看如今這個四顧門又重啟了,你的老夥計都在。”
最後一句話他想了想才說出口,“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去看看。”
“你懂什麼,四顧門只有一個,那就是李相夷的四顧門!”劉如京不屑。
“門主不在了,一個個的,都把髒水潑在門主身上,肖紫衿就是其中一個,如今讓我接受他當門主,除非我死了!”劉如京說的決絕。
李蓮花眉眼微皺,眼眶裡有心疼,也是自責。
他看著過了十年依然對李相夷忠心耿耿,且一直認同他的人,很自責這些年讓他在這樣的日子裡苦守。
十年前看到劉如京說誰要走就殺誰,他不是不觸動,可是當年所有的事情都一同砸向他,心如死灰,想著李相夷真死了也許大家都會好過一些。
沒想到,這十年,劉如京還在堅持著他的忠心,可他覺得自己不配再做他的門主了。
劉如京彷彿是找到了傾訴口,把這些年的怨氣一股腦的都說出來了。
“都說李相夷是因為報單孤刀的私仇,殺上金鴛盟才中了圈套,其實事情根本沒那麼簡單!”
說到這裡,好像才意識到這幾個人不是熟人。
“我跟你們說這些幹什麼,趕緊走,趕緊走。”說著就要把幾人趕走。
李蓮花趕緊收斂了思緒,“我們來就是為了此事。”
他指了指方多病,“其實這位少俠,是李門主的門徒,單孤刀……是他的親爹。”
“什麼?”劉如京粗獷的聲音有些顫抖。
接到李蓮花的示意後,方多病握了握拳,還是從懷裡拿出了一塊牌子,拉著劉如京的手塞了進去。
“劉前輩,來,您摸一下,這是我爹當年的令牌。”
劉如京很仔細的摸了兩下,確認令牌的真實性,對方多病語氣都溫和了,“你怎麼不早說。”
方多病沒再多糾結什麼,直接問他爹“死”前的異常。
其實到現在他都還不太能接受,自己的親生父親居然還活著。
劉如京確認後,二話都沒說,就把當年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那個時候他發現單孤刀跳過自己,吩咐四虎銀槍中的嘯天虎在蒐集情報,擔心對方有異心,悄悄跟蹤後發現,是單孤刀命令其餘三虎一起做此事,他當時還有些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