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感受到了沈嬌的戰意,眼神變得更加陰冷,自喉間發出低吼聲,蓄勢待發。
沈嬌揚起匕首衝黑狗挑釁地揚了揚,黑狗哪裡受得了,身子突地一竄,就竄到了沈嬌面前,韓齊修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弓著身子,隨時準備出手。
黑狗看起來是常打架的,身子十分靈活,只是沈嬌的動作更靈活,只是輕輕一扭,便避過了黑狗的襲擊,來到了黑狗背後,匕首一劃,半根狗尾竟被割了下來。
這條黑狗倒是條狗漢子,尾巴被割了也不叫喚,喉間的低吼聲卻越來越森冷,韓齊修只看了幾招便放下了心,功夫雖還不到家,可對付這黑狗卻是綽綽有餘了。
韓齊修的內心是驚喜的,原本以為是個愛哭的嬌氣包,可相處的時間越久,他就越發現了沈嬌身上的多面性,會醫術,會功夫,會騎馬,每一樣都帶給他新奇的感受,就跟找寶藏一樣,開啟一扇門就能有驚喜,而且還不知道後面會有什麼樣的更大的驚喜等著他!
真是期待呢!
“嬌嬌不要與它糾纏,速戰速決!”韓齊修出聲指點,沈嬌出刀的速度變快了,身子靈活地挪移,逗弄著黑狗。
韓齊修扯下了頭上的帽子,遮住了半張面孔,只露出了眼睛和嘴,看起來這帽子是特製的,就跟面具一樣。
他將大衣也脫了放在院外掛著,裡面穿著的黑色大衣與夜色融為了一體,似黑豹一般竄進了屋子。
沈嬌挺好奇韓齊修進屋做什麼了,心癢癢的,便衝黑狗嫣然一笑,笑得黑狗有些發怔,愣了一會兒,就這一會兒工夫,沈嬌的匕首便來到了黑狗的頸部。
寒光一閃,黑狗不敢相信地看著笑眯眯的沈嬌,哀鳴了幾聲,喉間鮮血噴酒而出,身子漸漸軟倒,躺在了地上,不住地抽搐著,狗眼圓睜,死不瞑目。
沈嬌長吁了口氣,伸手拭了拭額頭上的汗珠,收好匕首,也學韓齊修的方法遮了頭臉,進了屋子,沒費多大勁就找到了韓齊修,他正站在火坑邊,手裡拎著一個小孩,小孩睡得還挺沉。
她並沒進屋,而是站在門口打量屋內的情形,屋子十分暖和,就著昏暗的油燈,屋裡的擺設看得清清楚楚,還挺講究,有一個掛鐘,一隻收音機,一臺縫紉機,沈嬌雖不是太懂,也可聽沈家興說起過,這三件東西可不是一般人能買得起的。
因為這些東西不光是貴,據馬杏花說一臺縫紉機就要一百五六十塊,農場職工大半年的工資呢,這倒也罷了,錢攢攢也就夠了。
最麻煩的是買縫紉機掛鐘這些工業品是要購物票的,就跟買腳踏車要腳踏車票一樣,而這票證卻是極難弄到的,一個單位一年到頭也只有一兩張這樣的票,咋辦?
實行輪流分配辦法,今年輪著你家,明年輪到他家,能輪上好幾年甚至十來年呢!
所以說這戶人家能夠有這麼些高檔工業品,由此可見定不是普通人家了,沈嬌也大致有數了,這怕就是那‘鬼見愁’家了。
炕上躺著一對中年男女,想來是鬼見愁兩口子,男人一臉橫肉,一看就知道不是善類,也難怪會被稱為‘鬼見愁’了。
這男人打了個激靈,眼睛陡地睜開,與韓齊修冰冷的黑眸對上,待見到韓齊修手上的小孩時,男人心猛地沉了,這可是他的獨苗哩。
“你…你…是誰?”男人下意識地問著,手則往旁邊摸去。
“啪!”
韓齊修也不知砸了什麼東西過去,正巧砸在男人的手上,疼得男人眼淚都流出來了,手無力地垂了下來。
“給老子老實點,當心老子弄死這個狗日的小雜種!”韓齊修冷冷地說著,聲音變得沙啞,而且說的還是字正腔圓的當地話,也不知他是啥時候學會的。
“啊……”
旁邊的女人被吵醒了,本是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