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車窗,落情一見是高副官,下了車,落情向高副官微笑點頭,“高副官。”“落情小姐。”落情看了看高副官的身後沒有見到蔣鍾延,於是問:“蔣先生呢?”
高副官有些為難,還是鼓了氣道:“落情小姐,鍾少不會下來了。鍾少不想見落情小姐,現在不想,以後也不想。”高副官擅作主張地提蔣鍾延做了決定。
“是……嗎?”落情笑了笑,“是落情唐突了,麻煩高副官了。”落情說完便轉身,司機為落情開啟車門,落情走向車門,卻被高副官叫住了,“落情小姐,鍾少還有些要我轉告你。”高副官走向落情,落情轉回身看著高副官,高副官道:“鍾少說,他與你身份有別,希望落情小姐能夠自重。”
落情臉上仍然保持微笑,還是向高副官微微鞠躬,“打攪了。”便上了車。
情落海上=
又是一個歌舞昇平的夜晚。
落情在舞臺上,歌聲在聚焦的燈光裡閃閃發出,悅耳動聽。引來臺下此起彼伏的掌聲。落情唱完最後一句,在說謝謝的時候卻咳了一聲,落情只能有微笑來掩飾尷尬,她上前一步,向臺下鞠躬,抬頭時發現了包座裡的蔣鍾延。落情下了臺,往化妝廳走去,添瑩迎上落情,落情道:“他來了。”添瑩點頭:“小姐這招真高明,事先將情落海上的名聲傳到路過上海的陳將軍,蔣鍾延要招待陳將軍也只能隨著陳將軍來情落海上,就算蔣鍾延對小姐避而不見,小姐也有辦法讓蔣鍾延出現在小姐面前。”落情笑了笑:“快去準備吧。把握機會。”添瑩笑道:“知道了小姐。”說完添瑩便跑出了化妝廳。落情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卸掉自己臉上的妝,卸完妝之後,她拿著白色的胭脂往唇上一抹,原本的紅唇變得蒼白,落情也拿著白胭脂往臉上輕抹,落情再看鏡子裡的自己,看起來憔悴蒼白。落情滿意地站起身,從化妝廳的後門走回房間。
添瑩端著酒走到蔣鍾延的包座,陳將軍正和蔣鍾延交談。添瑩端著盤子走到蔣鍾延的身邊,為蔣鍾延端下一杯酒,卻一不小心將酒全灑在了蔣鍾延的身上。添瑩急的放下盤子,拿起布為蔣鍾延擦拭,蔣鍾延見添瑩眼熟,便多看了一眼,“不用了。”蔣鍾延欲推開添瑩。這時,阿良急匆匆地跑到添瑩面前,“添瑩,大小姐昏倒了。”為蔣鍾延擦身的添瑩緊張地站直身,“你說什麼,小姐怎麼會暈倒,現在怎麼樣了?”
“已經被送進房間了,你快去看看吧,這幾天小姐都是硬撐著上臺,反正你快去吧。”阿良焦急道。阿良又看到了陳將軍和蔣鍾延,道:“二位爺由我伺候吧,你快去。”說著接過添瑩手上的布。
添瑩急忙地跑上樓。
蔣鍾延記得,這個交添瑩的丫頭是落情的貼身丫鬟。落情怎麼了?昏倒!
蔣鍾延仍是不放心,他派人送走陳將軍後,上樓,朝落情的房間走去,他心急,腳步卻慢,對落情的那份關心,他已經不敢表現出來。他在落情房門不遠處停住了腳步,正在猶豫間,他看到醫生從房間內出來,走出來的還有添瑩和阿良,醫生在門口囑咐了添瑩幾句,阿良抱著醫生的箱子隨醫生離開,蔣鍾延側過身子,躲在牆後,等阿良和醫生走後,他才重新走出,走向落情的房門前,門是半開著,剛好能夠看到躺在床上的落情和坐在落情旁邊的添瑩,添瑩扶著落情半坐起。添瑩細心地為落情蓋好被子,嘴裡埋怨道:“都怪小姐自己不愛惜身體,才會落下病根,小姐你這樣我也會心疼。”蔣鍾延站在門前,看著裡頭兩人和聽著裡頭的對話。
“小姐,不要再為了那個蔣少爺折磨自己了。蔣少爺根本就是不值得。”添瑩道。
落情虛弱地張開嘴,“添瑩,你不懂。”
“不懂?我是不懂。小姐,你既然那麼喜歡蔣少爺,為什麼每次蔣少爺來找你的時候你從來沒給蔣少爺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