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這個敏感的名字,吳嫂先是一愣,後忙站起,端著碗沉默了一會,“我不想知道……”
“福寶死了。”
似乎是同一時間。
本來想逃避的吳嫂卻接到了一個炸彈,震驚地看向落情,手裡的碗在落情說完的下一秒裡就砸到了地上,碗裡的飯菜滾了一地,周圍彷彿在這一聲響之後變得安靜。
落情知道吳嫂接受不了,自己亦然。
吳嫂楞了好一會兒,她搖搖頭,抓住落情的肩膀問落情:“你說什麼?你騙我的是不是?”每一個人都會在聽到噩耗的下一秒希望這個僅僅是一個笑話,不過虛驚一場,而事實會告訴你,你該接受事實了。落情抿著唇沒有回答,吳嫂激動地搖著落情問:“你說的不是真的,不可能是真的。”
“我是因為福寶進來的。”落情平靜地說話。
吳嫂聽下手,漸漸鬆開了手。可笑地站起身:“呵呵,報應啊。報應。”她退了幾步,嘴裡一直重複著:“報應啊,報應。”
落情站起身,看著面前笑著說報應的女人,吳嫂走到牆邊,用頭撞著牆壁,“報應,報應。”牆灰一點一點地往下掉。落情走到吳嫂的身後,伸出手,不敢觸碰吳嫂,聽著吳嫂撞擊牆壁的聲音,落情猶如心如刀絞,落情伸手握住吳嫂的肩膀。吳嫂卻激動地轉身,揮開落情,落情站不穩,摔到了地上。落情忍住疼沒叫出聲。落情看到落情摔在地上,也沒過去扶起落情,只是滿含淚水地看著落情,“是不是一報要還一報?”落情覺得腹部有些不舒服,她撐起身子,坐在地上,臉皺起。吳嫂朝著落情喊道:“是不是欠債就要還錢?我們呂家欠你們索家的遲早要還的乾乾淨淨的?就差我一條命了,你也拿去,落情你也拿去。”吳嫂跪在地上,哭喊著:“落情,我的命就在這裡,你也拿去。我們呂家就不欠你們呂家了。什麼都不欠了!”
我們呂家欠你們索家的遲早要還的乾乾淨淨的?
我們呂家就不欠你們呂家了。
你們索家。吳嫂知道她是索落情?落情忍著疼,“你知道我姓索?”
吳嫂跪在地上一直哭:“這些都是報應,要不是當年我家男人接了那門害人的生意,就沒有現在的恩恩怨怨了。呂材,你說你是為了福寶才接了生意,可是現在,福寶還不是被索家人給帶走了。我就說過,人不能做虧心事。不能害人!”
落情看著吳嫂痴恨地邊哭邊罵著。落情想起去接呂福寶事吳嫂鄰居的話“我那天晚上也聽到了他們家吵架,我家挨的近,我聽到吳田柔喊著什麼我寧願餓死也不會做傷天害理的事。呂材滿口解釋地說是為了福寶好,沒錢就是要讓福寶一輩子傻下去。之後就沒聽清楚了。”當初呂材到底做了什麼,會是傷天害理,看到如今痛不欲生的吳嫂,落情很難不把這傷天害理的事情和索家掛鉤。
“呂材你做了一顆無色無味的毒藥,害死了索老爺。我們呂家為了這件事,沒了你,還沒了福寶,這些都是報應啊!”
呂材是中醫,醫術精湛,做一顆無色無味的毒藥易如反掌。
落情像是被打中一擊一樣愣了。爹當年是死在呂材做的毒藥裡?落情忘了腹部的疼痛,爬到了吳嫂面前,“吳嫂,你剛剛說什麼?”
吳嫂落著淚道:“落情,我不怕告訴你了,我們呂家上下清白,從來沒有做過任何有虧於心的事,可是自從我生了福寶,一切都變了,福寶是個傻子,呂材治不好福寶,街坊也不信呂材了,可是呂材不放棄,他說總會找到人治好福寶,可是我們實在拿不出錢,有一天有個人找到了呂材,要呂材做一顆無色無味的毒藥,給了我們一大筆錢。”
接下來是吳嫂回憶的八年前。
呂材忐忑地將做好的毒藥交到面前這位穿著長褂戴著水貂帽的男人,道:“吃了這顆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