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女人躲過那奪命一擲,視線若有若無的在人群中快速掃了一眼,又扒著院門探出腦袋,叫嚷道:“徐寡婦,你個不要臉的女人,看人家兩個年輕人不好和你一個寡福之人計較,你就和你的姘頭合夥偷人家的馬,我們李家屯就沒你這種眼皮子……”
話沒說完, 一個掃把又飛了過來,外面的女人趕緊一個側身躲過,等危險解除,又接著把剛才的話說完:“的騷、貨。”
因為這個大幅度的側臉動作,有人認出了這披頭散髮的女人,指著她訝聲道:“呀,那不是七丫嗎?”
“還真是七丫。”
“七丫怎麼跟徐寡婦吵起來了?”
“怎麼,七丫為兩個外鄉男人出頭?”
……
新一輪的竊竊私語又在女人之間率先展開。這次再沒誰往了東方白和荊浩兩人,都注視著他們。不過女人們都有些鄙視人群中的東方白和荊浩兩人,長得人模人樣的,遇事還要女人出頭,不過就是個躲在女人身後吃軟飯的男人。男人看向兩人的目光則充滿了小小的嫉妒和走狗屎運的羨慕,被保護的怎麼就不是他們呢?但當事實已成,好運卻與他們一點不沾邊的時候,男人和女人的想法又出奇的一致:
呸!小白臉。
荊浩對周圍的目光視若無睹,又不是看在他的面上出的頭。他有什麼好計較的?清者自清,我懶得跟你們多費口水。
東方白則有些憤怒了,是七丫自己巴巴的跑上來主動幫忙的,關他什麼事?你們那是什麼眼神。也敢鄙視我?
七丫意識到屯子裡的人對他們之間的關係誤會了,則有些生氣的跺腳,解釋道:“你們不要瞎猜,我只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罷了。我這是幫理不幫親,他們是咱們屯子的客人,又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大壞人,咱們憑什麼這樣看待人家?再說了,坑別人的財物,這是咱們屯子的人應該做的嗎?”
“你怎麼知道我坑了別人的財物,你哪隻眼睛看到了?”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院門口。雙手抱臂側著身子斜靠在門框上,一隻腳踏在門檻上,露出一隻紅色的繡花鞋。她的臉上脖子上都有指甲劃過後的血印子,散開的頭髮被隴到耳後,露出一張楚楚可憐的臉。“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道人家,又沒了丈夫,想在屯子裡安然到老,還要靠屯子裡的老少爺們大娘媳婦的幫襯。一直與人為善,從不招惹是非……”
“那上次跑到人家門前鬧又是那般?難道正逢小日子?”有人看不慣徐寡婦扮作可憐引同情的樣子,不善的出聲問道。不用說,就是這副小可憐樣兒才惹得男人們一個個的雄性保護欲爆棚。都以為自個兒是被救苦救難的菩薩派下來專門搭救無辜弱女子的。反倒對自己的結髮妻子看不慣,嫌棄既不溫柔又不會打扮。
人群中立即有人悶笑。將近午時,從田間回來的人也都準備回家吃午飯。大多的人都要從屯子中間的老槐樹下經過,看這裡圍了這麼多人,頓時有不少人駐足觀望,導致圍的人也越來越多。有人低聲詢問他錯過的精彩部分。熱鬧得像過年過節一樣。
“一個姑娘家家的,張口閉口寡婦寡婦的喊……”
“你不就是寡婦嗎?”七丫小聲的詰問。
人群中又是一陣鬨笑。
“可不是嘛,你本來就是寡婦,人家還喊錯了?”
別人的話,寡婦可以選擇置之不理。但是被徐寡婦視為對頭的七丫的話她又怎麼會漠視?要不是這眼裡只有男人的丫頭沒頭沒腦的衝進來鬧一場,她又怎麼會受這種嘲笑?也幸好今天她那些相好的沒有大白天就來偷腥的,不然被撞見她還怎麼見人?徐寡婦是打定主意要給七丫一個大大的教訓。
“我是寡婦不假,但你以為我樂意嗎?我有的選嗎?屯子裡寡婦也不只我一個,待別人你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