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五連紅廟村叫王建國,狙擊步槍手。
確實如此,原來是在一個團,在一次找預設狙擊點時不幸碰上了掛雷絆發雷(跳到半空才爆炸的跳雷,能夠比埋在地下的更有效地殺傷大範圍的人員)。
孫雨露愧疚的說:“嫂子,我也是參戰的老兵,實在抱歉,我不知道您們情況!你的胡蘿蔔都是好的,以後有多少,我要多少。
他是一名商人,在商言商,他把那婦女兩畝地的胡蘿蔔按照一等價格付給了那個女人,自己倒貼錢當做殘次品,作為飼料賣到了養豬場餵豬。
他損失一萬多元。
妻子蘇葉兒罵他。
“孫雨露你是愛心氾濫,我們家少收入一萬元,損失是小事,收那個女人殘次品胡蘿蔔,別的村民怎麼看?都殘次品胡蘿蔔,生意虧了,讓我們母子二人上吊啊。”
“上吊也得買二尺白凌”。
妻子的這句話提醒他,商人不能有同情憐憫心。
他是一個守信用的人,為了不讓老婆孩子上吊抹脖子。
所以第二年他就把王建國妻子的地高價租下,又轉租了別的村民。
以後他對王建國遺孀的幫扶一直在繼續,讓這個女人在蔬菜基地工作,孩子也可以在郊區上學。
雄性荷爾蒙催人成熟,人的動物本能就體現出來了。
漢朝的蘇武出使匈奴,被匈奴扣押作為人質,在貝加爾湖牧羊,不嫌棄匈奴姑娘,娶了匈奴姑娘為妻。
胡銓流放海南島,娶了當地黎族女子為婦,兩隻雄雞為爭一隻母雞,也會飛毛舞血,兩敗俱傷。
兩隻公猴,為取得母猴的寵愛,以猴命相搏,勝猴為王,敗猴落荒。
身為雄性的男人,為財、為勢、為女人、去決鬥,不死既傷,於是就有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的古語。
孫雨露在品嚐戰爭之苦時,心裡也有一個念想,我是嘗過女人滋味的男人。
戈壁省如此之大,難道放不下一個金忠的遺骸嗎?
那裡是金忠一個安靜的長眠之地?
孫雨露“嘿嘿”乾笑了兩聲,面孔扭曲起來,在黑暗下顯得有些猙獰……
他和劉世雨視若陌路人,那是屬於他們的私事。
可對金忠,他是一個虧欠者。
金鐘遺骸還在金城市殯儀館,那是對他的一種侮辱。
孫雨露抓過床邊用高射機槍子彈殼焊接的自制黃色蓮花形檯燈,摔在了地下。
嗚嗚……一個男人哭泣聲響徹了暗夜的宇宙。
孫雨露妻子蘇葉在另一間臥室,按亮了臥室的吊燈,跑進來,給孫雨露身上披上了被子。
“一個大男人,哭也不知道害臊,幸虧航航在爺爺家,雨露你又做噩夢了,忘掉十五年前的事情吧。”
蘇葉兒摸著他頭髮,把他推倒,自己也鑽進了被窩,頭貼在孫雨露胸膛上。
雨露,你心跳的這麼快,是不是有心臟病。
家裡有錢嗎?葉兒給我拿四萬元,我要去金城市,召集147團戰友,為金忠辦後事。
雨露,你冷靜點好不好,明天白虎城蔬菜公司股東大會,你是董事長,不去,股東要是撤資,資金鍊斷裂了,公司倒閉了,我們是家破人亡,下崗的滋味你又不是沒有品嚐過。
這個社會是屬於強者的,在我們白虎縣是這樣,在金城市也亙古不變,沒有錢什麼事情都難辦。
你孫雨露算什麼?不就是一個大頭兵,你讓功,這不現在下崗失業了,你還得照顧自己的生意。
蘇葉兒嘴唇貼在孫雨露肩膀上,對著孫雨露耳根說,芊芊玉手撫摸著孫雨露頭髮。
他狠勁的拽開了蘇葉兒的手。
“女人就是頭髮長,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