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對頭,而且沈致文說這話時候是對著梅若鴻說的。當時梅若鴻的表情也不大自然。杜芊芊走了小半個月,沈致文倒還好,梅若鴻的精神狀態非常差,每日裡瘋狂地作畫。”
“沈致文既然猜得到梅若鴻同杜芊芊的糾葛,”陸依萍咬著下唇,暗自心驚,總覺得這件事情還沒有真正爆發出來,如果最後杜芊芊同他人在一塊兒了,估摸沈致文也就罷了,不會同梅若鴻計較,甚至更有可能產生共鳴,兩個人都是被杜芊芊涮了一把。若是最後杜芊芊同梅若鴻在一塊兒了,倒是不知道沈致文會做出來什麼事情,“不知道後續又會如何?”尤其是陸依萍想到上次在成衣店見到杜芊芊時候她說的話,似乎想要飛蛾撲火,成就這一番愛情。
汪子默一陣沉默,“這件事情杜芊芊做得太不應該了,無論她同梅若鴻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應當把戰火燒到沈致文身上。感情從來不是遊戲。”
陸依萍說道:“不說這個,現在說起來也沒有用,關鍵還是在杜芊芊,倒不如好好想想你們的畫展如何進行。”
“恩。”汪子默點頭。
☆、77杜芊芊的歸來
沈致文去了上海;只是天意弄人;註定這一趟他是要白去的。沈致文踏上了去上海的火車,杜芊芊帶著身上的梅花紋身回到了杭州。
黃昏時分;梅若鴻疲憊不堪揹著畫架從山裡出來;因為畫展的事情;他原本以為自己會努力舀出自己的最好的本領;在畫展上一展風采,只是卻怎麼也找不到感覺;腦子裡瘋狂浮現的都是杜芊芊的低眉淺笑;淡淡的憂鬱悲傷。梅若鴻的畫從來只在有靈感的時候做出;但是因為杜芊芊的離開,他生生改變了自己的習慣;就算是很快完成一幅了,也只是憤怒扔掉。
他推開水雲間虛掩的房門,垂頭喪氣的走了進去。然後,他大大一震,手中的畫板畫紙,全掉到地上去了。窗邊,杜芊芊正亭亭玉立的站在那兒,烏黑的長髮挽起,簪著梅花簪,穿著件紫色碎花衣裙,寧靜美好,一雙如水的眼眸盈盈看著他,嘴唇邊倒是看得出毅然決然。
“芊芊!”他不能呼吸了,似乎生怕破壞了眼前的景象,發現一切只是夢境。“怎麼是你?你從上海回來了!我……簡直不能相信!我,我……”
“是的,我來了!”杜芊芊一雙秋水眸定定地看著他:“我從上海回家,只休息了幾分鐘,就直奔水雲間而來。你的房門開著,我就站在這兒等你,已經等了好一會兒了。”杜芊芊垂下來了眸子。
“我不明白,我不懂……”梅若鴻的大腦成了漿糊,心中歡喜又惶恐。“你不生我的氣?你還肯走進水雲間……”他想上前,但是又被這樣的杜芊芊灼傷了眼。
“我曾經發過誓,我再也不要走進水雲間!”杜芊芊打斷了梅若鴻的話,介面說:“但是,我還是來了!因為,這半個多月以來,我在上海,無論是白日裡的喧譁還是午夜裡的寧靜,我日日夜夜,想的就是你!我站在橋邊,想你,看到滔滔江水,想你。這樣的感情把我折磨的要瘋了,我投降了,我自以為是的逃到上海有什麼用?假若我身上、心上,都刻著梅花的烙印,那麼,我怎樣也逃不開那‘梅字記號’了!”
“梅花的烙印?”他怔忡的、迷惑的問。
“是啊!我們都聽過‘梅花烙’那個故事,以前的那個格格,身上有梅花的烙印,那是她的母親為她烙上去的,為了這個烙印,她付出了終身的幸福!而我的烙印,是我自己烙上去的,為了這個烙印,我也願意付出我的終身幸福!”
她停止了敘述,盈盈而立。驀然間,她用雙手握著衣襟,將整件上衣一敞而開,只見她肌膚勝雪,光滑細嫩。她上身還穿著肚兜,在□的左邊胸部,竟赫然有一枝嬌豔欲滴的紅色梅花!
“芊芊,這是什麼?”他嚇住了,太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