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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她的日子,只有Today和Tomorrow。

7…2

週末回北京,普華進門忍不住趴在爸爸背上賴了一會兒,眼眶沒道理就溼漉漉的。父親微微躬著背拍拍她的手,嗔怪道:“餓了吧?”

經爸爸一說,普華就覺得餓了,胃口出奇的好。父女兩一起包了羊肉餃子,晚上又汆在湯裡當餛飩。

飯後葉爸爸在客廳擺上棋譜,棋子捂得光滑暖手,聽著廣播等普華。

普華收拾東西出來,搬著小馬紮坐在爸爸對面,眨著眼睛像個十幾歲的小姑娘似的問:“殺一盤?”

“好啊!”爸爸擺開了駕駛,佈置棋盤。

“你得讓我一個車。”她豎起一個手指,很認真的要求。

“再讓一個馬一個炮都行!”葉爸爸笑著點頭。

父女兩個很少認認真真對弈,一是普華不太懂,二是她忙得沒時間。但是自去了天津之後,每次回來她都找機會陪爸爸下棋,還特意在天津的書店裡買了本棋譜,一知半解的讀一讀。

生活的空缺總要儘快彌補上,她想那破洞的地方父親只是不說,但心裡還是介意的。父女倆藉著下棋聊起了天津的事,葉爸爸見她在棋局上藏手藏腳,放下手裡的子沒有吃,忍不住拍拍普華的頭。

“天津好嗎?”

“嗯,住的地方很安靜,有空你去看?”

“有空去轉轉。”葉爸爸撤了圍追堵截的棋子,轉到無傷大雅的地方,“工作呢?不累吧,身上都好了?”

“好了,你別擔心。”說來普華有點歉疚,埋頭當成是認真思考棋局。

和永道鬧得很僵,最終是兩敗俱傷,她不敢讓爸爸知道實情,等她好了,施家老爺子到底大病了一場,連陰曆年都沒有過好。聽海英提這些,普華更覺得分開就要斷得徹底,否則害人害己。

那次事情之後,永博沒了訊息,怕也是在氣她的不懂事。拿那封寫給永道父母的信讓娟娟看,她也說太直白了些,稍有委婉可能老人接受上會好些。可普華又自問,她的感受又有誰在乎呢?

晚上睡前她在浴室裡洗衣服,抻到肋下還有一絲隱痛,骨裂癒合的慢,留了細長的傷疤,身體裡也還有傷痛的記憶。

週日晚買了夜車票迴天津,葉爸爸特別送她到巷口。普華提了一小包行李像首次離家去大學時的樣子,在路上頻頻回頭擺手。相隔不遠又覺得是遠,天津那裡,畢竟不是家。

“爸,回去吧。”她在轉彎處站住,最後望了眼爸爸在燈下斜長的影子。

他的輪廓早不如過去挺拔,背顯得駝了,光打在頭頂的一片銀髮上。普華不得不承認爸爸是老了,連眼角的紋路都不再是四五十歲時那麼硬朗,多了幾分慈愛。

回到天津租的房子,她先拿出與爸爸的一張合影擺在寫字檯上。此番回去,普華取了很多東西來,其他一併留在自己那處房子。永道用過的鑰匙也轉給娟娟保管,有事情時幫她打理。

再有機會見到虞世南,已和第三次邀約隔了些日子,他和高朝峰夾著一群同事去吃夜宵,普華忙完公司的單據準備在路邊買東西回去吃,於是被他們叫著同去湊一頓飯。

回去的路很近,虞世南沒有一定要送,普華於是自己走回去,順道在路上給娟娟簡訊。

數年前,娟娟曾經喜歡過虞世南,就像她對紀安永那樣。娟娟被明確的拒絕了,後來雖然大大咧咧的嘗試過感情,但普華總覺得她再沒有了動輒去表白的衝動。

因為不是第一次提起虞世南的事情,娟娟的反應不冷不熱,簡訊回得也不快,懶懶散散的,普華走到自家樓下,見她主動提了別的話題便心領神會,沒再繼續說下去。

茫茫的夜晚,院子裡老樓上的燈一盞盞滅了,只剩下樓道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