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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了。溫熱的臉龐貼著她露在領口外的肌膚,她所有的掙脫都被化解,隨時感應到他熱燙的面頰。

他還是那句話,“普華,我錯了,我那時候實在沒有辦法,你去了師大,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大一見面之後我回去和她分手……因為我不能對不起你。我知道我挺混蛋的,但我就是想你,那時候瘋了似地老是想你,就是和她在一起也忘不了你。所以我才走了半年,我不敢回去找你,我怕你不跟我在一起……”

他從高一那年對她表白,經過了無數的挫折,七年後,他又以同樣卑微的口吻請求她的原諒。她的心並非堅硬的像石頭,情人節那個夜晚之後,她習慣了他的存在,被侵入身體的戰慄不適漸漸消失,她不得不承認是願意和他在一起,喜歡和他在一起,希望和他在一起的。有他,好過她獨自莽莽撞撞的抱著過去不放,在一條望不到盡頭的路上絕望前行。

娟娟問過那是愛嗎?普華搞不清,但只要想到他和襲因,心裡就會難過。

她怨他,甚至有點恨他,在那樣多的過往裡,她唯獨不希望他和襲因有任何交集。那樣她就不會想到安永,也不會跑不開那段被遺棄在角落的暗戀、

她終於抽出手臂,推開他的懷抱,揉碎了幾張寫滿字的稿紙,心煩意亂的走到門口。

他認錯了,卻沒有提及襲因,她眼裡的溫度也是冷的。

開了門,她推他出去,第二天他來,她也照舊置之不理。

他們這樣僵了整個暑假,她加起來對他說過的話不超過十句。

再開學,她要去雜誌社報道,他要飛香港。

他寄了報到檔案和港澳通行證到她家裡,嚴明只要她不原諒,他就不去香港了,什麼都聽她決斷。

她能決定什麼,普華悲哀的想。要分,分不開,他天天來,也不再軟磨硬泡,形同陪著她任她發小孩子脾氣。不分,氣咽不下去,她心裡沒發敞亮的過日子,什麼話都沒有挑明,只能憋到朋友面前哭一場,再回來天天對著他。

兩家的家長又聚到一處,父母急得什麼法子都用上了,永道還是老話,比她還固執。

眼看著開學的日子近了,葉爸爸看不過去找普華談。

華華,不管為了什麼吵架,總有個限度,永道也認錯了,不能這麼鬧,你們也大了,要懂事彼此體諒。

爸……普華再倔,耐不住父親一生嘆氣。

從知道永道起,他就當親兒子似地疼他,器重他。

最後,是她不得不軟了下來,磨不過父親也耐不住永道的性子。況且在家長眼裡,他們有了同居關係,她也沒有什麼退路可言。

再開誠佈公見面,是普華被誆著帶到郊外,跟永道宿在外面一晚。

他兩天後要麼滯留下來找工作,要麼飛去香港開始研究生課業。她權衡利弊跟自己較勁,他只剩下蠻子似地摟著她的腰不放,嘴裡還是無數遍一樣的道歉話。

她的心,畢竟是軟了,他沾著淚跪在她腳邊,她把所有想說的卻不能講的話都壓在心裡。

兩天後,永道飛走了,得到了普華的首肯。郊外那一晚,她從身體到內心再次原諒了他,接納了他,只除了非常委屈,非常……無奈。

他到了機場,幾個月來第一次與她開玩笑,口氣像是輕快,眼裡卻有很濃的不捨。

“葉普華,你不許變心!”

她不置可否。

他只好在入關的當口拉著她恍若無人的深吻,舉起手信誓旦旦保證,“之前是我錯了,等著我,十一就回來,天天打電話,聖誕接你過去。”

她推推他,送他去安檢,唇下還是他剛剛留下的印跡。

之前的若干年普華太累了,累到她無心再與命運抗爭,求什麼是非分明。好在,保證的話永道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