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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不敢說自己竟有把握能得狀元,因此季煊對兒子不甚自信的話也並不太放在心上。只是科考不比其他,一旦中了,便沒有再考的道理,所以他對此事,依然抱著一種審慎的態度。

他說著,不由的又想起女兒來,因笑道:“你若中不了狀元,只怕荼蘼又要沒完沒了的鬧了!”兒子與女兒的約定,他早知道,不過卻覺這也是一種激勵,因此倒也不會怪責女兒。此刻說了起來,言語之中,更是頗帶笑意。

季竣廷聽得笑起來:“爹不說,兒子倒險些忘記了,這丫頭最近似乎對這又沒興趣了!”

“哦?”季煊略微挑眉,帶了些疑問。

季竣廷便將那日妹子同自己說的話又說了一回,且道:“兒子看她那表情,對狀元似乎頗為不屑,只不知她又從哪兒聽了什麼話來了!”

季煊也是一陣好笑,只是還不及開口,書房的門卻已被人推開了,段夫人攜著女兒笑吟吟的進來,身後還跟了一個提著紅漆雕花食盒的大丫鬟。

荼蘼笑的甜甜的,對著季竣廷吐吐舌頭,做個鬼臉,又悄悄拿眼看了季煊一眼,暗示自家二哥,這次你妹子我可是專為來救你一命的,日後你可莫要忘記報答。

季竣廷又好氣又好笑,正要過去掐一掐她粉嫩的小臉蛋,已聽父親叫:“荼蘼,過來!”

她再向二哥擠擠眼,邁著兩條小腿,走到父親跟前,季煊笑著將她抱起放在膝上,問道:“為父剛跟你二哥說起你,怎麼,你如今又改了主意,不想披紅掛綵、狀元遊街了?”

她怔了一下,轉頭看看二哥,翹了下小嘴,這才點頭答道:“我想呀,只不過我怕二哥明年又不小心考中個探花,這樣爹也失望,我也沒得遊街了呀!”

事實上,前世她二哥中的還真是探花。且在中了探花後,被皖平公主看中,招為駙馬。駙馬一職看似清貴,在家中卻終是比公主低了一頭,加之皖平刁蠻善妒,季竣廷雖看著溫文,心性卻是極高的,哪裡受得了這個,成婚不過三年,二人已是形同路人。

她這邊口無遮攔的信口而出,卻不防房內眾人已都變了面色。童言雖是無忌,但大乾朝卻對這個甚是忌諱,覺得小孩子說話往往能夠一語成讖。更有不少書香門第在兒子趕考之前,特意的請了許多孩子,教他們來說各種吉利話,據說這方法竟還頗為靈驗。

而季煊之所以喚女兒過去問話,其實也是想為兒子討個好彩頭。誰料女兒點了頭後,卻又跟著說了一通晦氣話,倒把他弄得一陣無語,心中直罵自己多事。

段夫人深知丈夫對次子的期許,一聽這話,頓然蹙眉:“童言無忌,大風吹去……”這話她一連說了三回,意在讓荼蘼先前那話不靈。

她卻不在意,笑吟吟的抱住父親的脖子,軟軟道:“爹爹別生二哥的氣,荼蘼想,探花是第三名,二哥明年不小心就能中個第三,再過三年再小心些,可不就能中第一名狀元了!”

對於大乾世家人的心態,她自然是很清楚的,剛才那話更是她有意為之,眼看見效,自然要趕緊再說幾句中聽的,省得自家老爹心內芥蒂。至於她二哥能不能中狀元,她根本就不在乎,只要她二哥能躲過皖平公主這一劫,她就謝天謝地了。

季煊聽了這話,倒不由的沉吟了一下。他還沒有開口,那邊段夫人已笑道:“論起來,廷兒明年也才十七,這個年紀就參加會試,原就有些早了,再等個幾年,確實更穩妥些!”

這話一出,季煊的面色便更好了不少,看看愛女,又看看立在下面的次子:“這話確有道理,那就這麼著吧。”又向季竣廷道:“過幾日你收拾一下行裝,便去白鹿書院求學吧!”

季竣廷忙恭聲應了,段夫人笑著過來牽了他手:“廷兒,先過來喝盅冰鎮酸梅湯吧!”

提著食盒的小鬟早從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