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也是遲早的問題。”
“還好望月刑警就此知難而退。”
“就像你當時來的時候一樣,我告訴他有保護個人隱私的義務。他們警方手上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劇團和命案有關,所以只好摸摸鼻子走人。”
“可是證據要多少都捏造得出來,他們還可以拿搜尋令來。”
“大概吧。所以,我銷燬了所有劇團相關的資料。”
“銷燬了?連電腦裡的資料也全部刪了?”
“是啊。我想到他們可能來這一招,所以沒有留下任何檔案。只要點兩下滑鼠,證據就全部消失。東京地檢署之類的檢查機關經常從嫌犯家或辦公室,搜出幾十個瓦楞紙箱的相關資料,但是我想這種事情今後再也辦不到了。”
嵯峨只有在說這件事時,顯得很愉快。
“可是如果資料不見了,你也很傷腦筋吧?”
“你不用擔心,我都移到別的地方去了,網路很方便。再說,考慮到目前的情況,劇團活動只好暫時停擺。除此之外,戶籍交換也得停止好一陣子了。”說完,嵯峨盯著哲朗。“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看過那些極機密資料的人。”
“抱歉,是我強人所難。”哲朗低頭致歉。
“你去過立石家嗎?”
“去過,公司也去了。”
“是哦,那傢伙過得好嗎?”
“他好像順利融入了職場。”
“這樣就好。那傢伙的身邊沒有半個人能夠推心置腹,所以老是要全神戒備,我想他應該很辛苦。像我的話,我剛才也說過了,部分上司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不過,立石身邊沒有那種人。他任職的那家公司的老闆,是因為認為他是一個百分之百的男人,才僱用他的。”
“我想也是。”
“所以為了繼續隱瞞真正身份,他還得吃許多苦頭。因為不能一起泡澡,所以當員工旅行去泡溫泉時,他好像也是以感冒了當做藉口。唉,他雖然是有小雞雞,但是不見得完全不會穿幫。”
哲朗邊聽邊想,嵯峨大概看過立石的下體吧。
“就算得到男人的戶籍,還是得戰戰兢兢地活下去。”
“這樣說不定反而造成心理上的負擔。所以我最近也經常想起中尾的話。我們做的事情,會不會單純只是事物映在鏡中的倒影,本質上一點也沒有改善。”
接著,嵯峨悠悠地嘆了一口氣。“我希望大家都能得到幸福。”他低喃著望向遠方。
哲朗看著他的眼睛,聯想到做母親的會流露的眼神。當然,他不能告訴嵯峨這件事。
2
哲朗一回到家,發現大門沒有上鎖,但是屋內也沒有傳來動靜。他走進客廳一看,裝著理沙子的工作器材的大包包,依舊放在牆邊。
哲朗試著開啟寢室門,理沙子將臉埋在床裡,整個人坐在地上。
“你怎麼了?”他試著出聲喚她。
她緩緩地抬起頭,將臉轉向他。“啊,抱歉。你回來啦。”
“我剛回來。你在睡覺嗎?”
“嗯,好像睡著了。”她撥起頭髮。
哲朗點了點頭,關上房門,然後走進工作室。
當他啟動電腦,正在檢查電子郵件時,耳邊傳來敲門的聲音。哲朗意外地看著門。理沙子並不承認這間多出來的房間是哲朗專用的工作室,所以進來時從來不曾敲門。
“請進。”哲朗說道。
理沙子開啟門,探進頭來。“可以佔用你一點時間嗎?”
“嗯,什麼事?”
“我有事情想要向你報告。”她一走進來,便反手關上門,然後環顧室內。“好窄喲,虧你能在這麼窄的房間內工作。”
“不能要求太多。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