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又一次嘴裡唸唸有詞:他被紐約吞噬了。
在他哥哥寄來的信上有沒有提到風間利之一類的名字呢,加賀問道。她回答沒有。
當然加賀他們碰到的人當中不可能都說了這樣的意味深長的話,其中有一些只說了一些類似於‘紐約真是了不起的大街啊’的話,並且話中不帶任何內容的大有人在。從比率上來看,這樣的人還更多一些。只是他們對於加賀提出的問題共同點都是:不認識叫做風間利之的男人。
“只有抱希望於大洋彼岸的警察們了呢,雖然他們能夠認真調查到什麼程度還要打個大問號。”
太田目光朝著東京灣的方向,傾斜著咖啡杯。今天終於要到濱松街區去了,風間利之的朋友就住在那裡附近。儘管那朋友知道風間到紐約去的事情,但是對於他在那裡的生活卻一無所知。
“我們這邊派搜查員過去怎麼樣?”
加賀說著,太田嘴角微翹,宛然一笑。
“要是這樣的話,你會申請過去嗎?”
“當然。”
隨後太田默默地笑了。
“日本的刑警越起大洋來還真樂此不彼呢,就像是刑警電視劇的特別版一樣。”
“你還看刑警電視劇啊?”
“看啊,經常看,很有意思的。因為一定要一小時之內破案,所以線索會接二連三的出現。”
“和現實大相徑庭啊。”
“完全不同。”
太田點上一支菸,衝著天花板緩緩把煙吐了出來。“你怎麼看那個芭蕾舞團?”
“總覺得有點可疑呢,但又說不出哪裡不自然。”
加賀的腦子裡不知為何浮現出淺岡未緒的臉龐。
“我也有同感呢,通常芭蕾舞團和一般社會上的人比起來略微有些不同。那個高柳靜子雖然是財閥的女兒,但也沒結婚,是一個把心思一個勁兒放在芭蕾舞上的怪人。”
“亞希子是養女吧?”
“是她表姐的女兒,因為高柳靜子看中了其出類拔萃的芭蕾舞才能,所以認做了乾女兒。好像小時候開始就對她英才教育,所以現在亞希子成為了高柳舞團的頂樑柱。不過有類似成長經歷的並非她一個,紺野健彥和齊藤葉琉子也是如此。從小就是朝著芭蕾舞這個方向培養的。說起來他們的世界是透過彼此之間的聯絡而造就成的,他們無法同與藝術不相干世界的人產生聯絡。”
“聽上去好像偏激了點哦。”
“這可不是偏激哦,你總有一天也會明白的。我也是曾經因為與另一個芭蕾舞團有過接觸才明白這些的。話說回來,你好像和淺岡未緒走的特別近?”
“因為她看上去還算挺規矩的啊。”
“我沒說有什麼不好,總之你以後會明白的啦。”
太田拿著收條站了起來,加賀也一口氣喝完了冷掉的咖啡,今天接下來還要去第三家。
結束之後,他們要去涉谷。
為了去看“沉睡森林裡的美女”。
6
正規舞臺排練於下午兩點整開始。因為六點半就要開演了,所以這也應該算是最後一次練習了,這樣的排練通常簡稱為“總彩排”。
彩排採取和正式演出完全一樣的模式,而且除了演員,舞臺裝置和照明什麼的也需要做最後的檢查確認。
“沉睡森林裡的美女”由序曲和三幕組成,序曲為奧羅拉公主命名儀式。國王和王妃登場之後,緊接著出現六個妖怪,跟隨著緩慢節拍的前奏共同起舞。未緒就是六人中的一個。
“啟子,注意一下腳下位置,現在你站的間隔離得太大了。”
喇叭裡傳來尾田康成的聲音,他正坐在觀眾席正中間的位置上審視著這個舞臺。中途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