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是聽警察說的。火苗竄出的時候,‘居之壹’的玻璃窗全都是鎖住的,只有門沒上鎖。意思是說,如果是有人縱火,兇手逃不出去,只能往回廊逃。”
被意想不到的人反駁,蒼介無話可說,加奈江也一副沾沾自喜的表情,而其他人則面面相覷。
加奈江的話沒錯。雖然我也是聽刑警說的,並未親眼證實,但這方面的情報是正確的。我相信警方的現場蒐證。換言之,兇手就在這些人之中。要讓人以為我們是殉情,還想燒死我們的人,一定就在裡面。
“啊,不管怎麼說,只不過是推理罷了!”曜子企圖緩和凝重的氣氛。“不管怎樣,明天就知道了,反正裡面會寫。”
話說完,在場所有人再次注視著我手邊的信封,我則慎重地將信封放進懷裡。一切都按照我的計劃前進,我內省不禁竊笑起來。
我的復仇計劃,踏出了成功的第一步。
8。
此仇不報非君子……
當得知我深愛的二郎離開了人世,我第一個閃過腦海的念頭就是報仇。不但殺了裡中二郎,還想除掉我的兇手,我一定會給他好看。
但是,該怎麼做呢?難道沒有接近敵人的辦法嗎?
在醫院的病床上,我反覆思量,突然想到有一件比報仇更重要的事——有人要取我的性命。而兇手一定知道我被救活了。
我決定豁出去了。我得先讓自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再慢慢地接近兇手。
我再三暗示身邊照顧我的護士,透露想要自殺的念頭。這名護士個性謹慎,每每聽到我說喪氣話,就會像母親責罵孩子般,嚴厲地斥責我。她一責備我,我就會暫時恢復正常,但沒多久又開始喃喃自語地說不想活了,而她也總是很認真地對我發脾氣。
不久,我上演了一出自殺未遂的戲碼。我用水果刀割腕,還吞了安眠藥,但其實這些一點都不危險。雖然說是割腕,但也不過是割傷了面板而已,離動脈還很遠呢!我從一些書上得知,這種自殺方法的成功率很低。
不過,被發現當時還是引起了很大的騷動,看來我的這出戏已經足以證明我真的有自殺念頭。後來許多人開始對我說教開導,甚至收到當時還在世的一原高顯先生的來信,指責我懷憂喪志。他在信裡說:“這一點都不像你。”別人的感受我都不以為然,但唯獨欺騙他時覺得很不忍。
自殺未遂之後,護士巡房的次數增加了,我依然嘀嘀咕咕地念叨著想死,不斷放出隨時會做傻事的負面訊息。
面臨將要出院時,我決定孤注一擲。三更半夜,我偷偷溜出醫院,走到車站。那個車站很小,而且時間剛過深夜兩點,車站前沒半個人影,只有一輛計程車停在招呼站。附近有幾家開到深夜的酒店,司機專門在等最後被酒店趕出來的酒客。
我靠近車,敲了敲後座玻璃。司機大概在打盹,聞聲便彈了起來,幫我開了車門。他看到我時一臉驚嚇,這是當然的,猶豫為了要遮住臉上的傷痕,我戴了一個大口罩和一副太陽眼鏡,此外還戴了一頂與季節不相稱的滑雪帽,身上穿的還是淺色睡袍。三更半夜看到這種人出現,任誰都會神經緊張地嚇出一身冷汗。
“……請到海岸岬。”
我怕會被拒載,趕緊鑽進車內。因為隔著口罩,司機好像聽不清楚我說什麼,所以又開口問我:“什麼?”
我清楚地再說了一次地名,那是往南十幾公里處,一個小小的海岬。司機露出一臉詫異的表情說:“小姐,你現在要去那種地方啊?”
“麻煩你了,我跟人約在那裡見面。我願意付這些錢。”我拿出三張一萬圓的鈔票,交給了司機。
“這樣啊……”我的外表怪異,司機大概擔心問太多會惹麻煩,所以什麼都沒多說就開車了。我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