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我從前就不放糖。”
“是嗎?”
加賀把咖啡杯拿到了嘴邊,沒有加糖奶。
“我以前以為跳芭蕾的人都在節食,因為大家看上去都特別苗條,後來我聽說你們是受了尾田的影響。”
“有幾個人的確是這樣。”未緒回答。
“據說過度節食壞影響不少啊,不知道他們本人是如何看待這點的呢?”
“不知道。”未緒歪著脖子說,“反正只要能在臺上舞蹈,大家都多多少少忍受了很多啊。”
加賀點了幾下頭,忽然像冒出什麼想法一樣盯著未緒的眼睛看。
“你應該也忍受了不少吧?”
“只是一點點……”
未緒轉過頭去,馬上又回了過來接著說。“我覺得必須得要忍一點,要是不忍的話,就沒法好好跳舞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無法繼續站在舞臺上了。”
“原來如此。”
加賀抿了口咖啡,暗暗嘆氣。
“那個,”未緒說,“今天我很開心,多謝你了。”
“不,你不用謝我,說實話今天我倒是好好喘了口氣。”
他又拿起了咖啡杯,看到已經空了,又喝了半杯水。
“您說過你喜歡決勝負的事情,那您自己有沒有搞什麼運動呢?”
未緒想起了球場上的對話,問道。
“我嗎?”
他略微眼珠轉動了一下,好像有點猶豫,回答:“我會些劍道。”
“啊……說起來,我曾聽說警察都會學一些劍道。”
“不,我是從小學就開始學了。”
“直到現在?”
“嗯,算是吧。”
“啊,那肯定打得很好了,肯定有段位了吧?”
“嗯,是啊。”
加賀舔舔嘴唇,又拿起杯子,這個刑警會像這樣露出羞怯之情十分少見。
“那您是幾段呢……啊,不知道我這樣問是不是很失禮?”
“不,沒關係的,我六段。”
“六段?”
未緒有點啞口無言,她感覺上二段三段就應該是高手了,到六段這種程度她就想象不到了。
“其實沒什麼稀罕的。”
可能是看透了她的心思,加賀說道,“我只是練的時間比較長而已,完全不值一提。我說真的,誰練二十年都能達到六段的水平。有的腿腳不靈便的老爺爺還可以考到九段十段——有什麼不對勁嗎?”
因為未緒在他說到一半的時候笑了出來,所以加賀這樣問。
“加賀先生您好像在辯解什麼一樣,我並沒說有什麼不好啊。”
然後加賀摸著人中的位置說,“我怕你對我評價過高了。”
“但你真得很厲害,加賀先生您先前幾次說我很熱衷某事務所以很羨慕我什麼的,您自己不是也有這麼出色的一面嗎?”
不料加賀露出一絲苦笑,“我可不像你這樣,我一直很懶的,只是當上警察後也不太好辭職。”
“反正就是很厲害呢。”
未緒重複說著同樣的話,他閉上眼睛,若有所思地想著什麼,隨即微笑地說了聲“謝謝”,又續了杯咖啡。
“加賀先生您從之前就立志要當一名警官的嗎?”
他正等著咖啡送到他跟前,聽未緒這麼一問,表情略顯意外,“怎麼了?”
“沒怎麼,我想到就問了啊,不過要是有所失禮的話我向您道歉,對不起。”
未緒把手擱在膝蓋上,“不,你沒必要道歉。”他苦笑著說。“確實在兒時我就立志當一名警察。”
“果然啊。”
“但我之前想法稍許有些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