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魁偉的漢子。
盧仚上下打量了這廝兩眼,下意識的摸了摸後腦勺遲遲沒能消散的血疙瘩——憑著直覺,盧仚就猜到,給自己後腦勺來了幾下狠的,硬生生將自己敲暈過去的傢伙,定然是這廝了!
瞐三七生得這般俏麗甜美,說話溫溫柔柔的,就不像是玩暴力的。
大漢注意到了盧仚的動作,他咧嘴一笑,‘嘿嘿’笑得極其燦爛:“嘿,小白臉,沒錯,你後腦勺上那幾下,是爺們給你悶上去的……喲嚯,沒想到,你的腦袋,還真結實!”
大漢用力的晃了晃腰部以上的身板,頓時骨節子裡爆出了一連片‘卡察察’的巨響。他又用力的晃了晃兩隻碩大的手掌,頓時一根根手指關節縫隙裡,手腕關節處,一根根橫筋凸起,一條條血脈噴張,兩隻手掌膨脹開來,散發出滾滾血氣,熾熱濃厚、氣勢迫人。
更驚悚的事情發生了。
這廝不知道修的哪一門體修功法,他的手指、手背、手掌、手腕處的青筋急速蠕動著,一根根筋節、筋腱在面板下、血肉中蠕動、穿梭,居然硬生生凝成了兩座栩栩如生的血肉凋像。
一尊嗔怒的佛陀。
一尊猙獰的神魔。
魔和佛在兩隻手掌上對峙,好似隨時要爆發劇烈的衝突,氣息卻又連為一體,好似隨時能夠連起手來,對著外敵爆發致命一擊。
這廝手掌上的氣息可怕到了極致,手掌附近的虛空在扭曲,在崩塌,這一方靈山小天地中游離的道韻、靈機,不斷的向著手掌坍塌了下來,漸漸地化為一層朦朧的幽光。光芒流動,凝成鱗甲,披掛在了手掌上。
“來,掂量掂量?”大漢朝著盧仚勾了勾手指。他手指勾動,速度快到極致,指節擊穿空氣,擊爆空間,發出可怕的巨響。他只是勾勾手指,就引得四面八方風雲色變,一陣陣颶風好似爆炸一樣向四周噴湧,讓盧仚都感到一陣陣的呼吸不暢。
好可怕的肉身。
好可怕的神通。
盧仚用力的按了按後腦勺上的血疙瘩,莫名的生出了一絲驕傲之意——被這樣的肌肉怪物,近乎偷襲的在後腦勺上勐轟了幾下,居然只是隆起了血疙瘩,沒有被轟爆腦殼……這,也算是自己的修為足夠強橫吧?
神魂金佛震盪,將心頭那一絲不應有的驕傲之氣打散。
盧仚長身而起,大踏步走出了亭閣。他活動了一下肢體,體內各處關節,同樣爆發出了雷鳴般巨響。他向那大漢上下打量了一下,笑道:“這可不公平。”
大漢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盧仚:“唔,是有點。那麼……二姐,看你的了!”
大漢張開雙臂,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瞐三七聳聳肩膀,手一揮,一縷縷白金色神炎噴薄而出,化為一根根極細的火焰長針,狠狠地扎向了大漢的肉身。每一根長針命中大漢的身體,都化為一枚小小的,形如六瓣雪花的白金色符文,深深烙印在大漢的皮肉中。
每一枚符文烙印下去,大漢身上的氣機就微弱幾分。
如此不知道多少根長針,將大漢渾身幾乎染成了白金色,他的氣機,終於從大帝境界跌落,穩穩的落在了相當於一個正經修士,在這一方天地的天規戒律、大道法則的約束下,正經的開闢了‘四億八千萬處’竅穴的‘正常’修為的水準。
大漢更是深深呼吸,鼻孔裡一道道熾熱如火的氣流湧動。
他體內不斷髮出‘嗆琅’巨響,那是他在自封自己的肉身強度……隨著他的自我封禁,他身上宛如烈日升騰的恐怖血氣波動,也在急速的降低。
很快,大漢身上散發出的氣血波動穩定了下來。
依舊磅礴,依舊龐大,但是並沒有剛才那種無法直視、無法靠近的窒息性壓迫感。
“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