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胤皇朝,黎民如韭。
貪狼之國,民不如狗。
那些頂盔束甲的修士,屠戮一些豬狗都不如的底層黎民,又哪裡有什麼壓力,有什麼負擔?
大陣合圍,煙雲四起,狂風呼嘯中,一隊一隊的架勢騰空而起,手中刀劍放出百丈寒芒,就待朝著漠風城各處街坊掃去。
驀然間,魚餮軍的聲音從城守府中傳來:“都小心些,那些鍋碗瓢盆、茅屋瓦房,都不要打破了……這些賤民殺多少都無所謂,但是這些傢俱活什,都打碎了,未來重建、重購,不都是錢麼?”
正要放手屠殺的大軍驟然住手,他們相互看看,一個個老老實實的落下地面,小心翼翼的登堂入室,和和氣氣的將百姓老小一一推出門外,就待酣暢淋漓將他們斬殺。
“魚老狗,爾等……還有人性麼?”眼看無數甲士衝出,正要在全城大肆殺戮,本願已經暴起,滿頭長髮飄落,露出一顆光熘熘的大光頭,周身佛光湧動,身形如山、步伐如雷,一步邁出,衝到了百丈外一隊城衛軍面前,噼面一拳轟出。
拳如金剛雷霆,炸得漫天巨響,就聽一聲慘嚎,數十名城衛軍渾身甲胃崩碎,血肉橫飛,頃刻間被打得骨肉碎裂。
尚未等這些城衛軍催動法力,重鑄肉身,城守府中一道青金色魔光衝出,衝著這些城衛軍的神魂一卷,就看到數十條真仙神魂嘶聲慘嗥著,身不由己的被魔光捲入了城守府中。
正在被魚餮軍用酷刑折磨的魚典豐發出酣暢淋漓的狂吼聲,他的氣息越發強橫,邪氣湧動的頻率越來越快,邪氣潮汐一波一波的拍打著城守府的防禦大陣,當即沖垮了好幾層陣基。
“放肆!”
本願一出,露出了佛修本相,漠風城四面八方,同時傳來又驚又怒的咆孝聲。
尤其是魚餮軍更是顧不得繼續折騰魚典豐,氣急敗壞的破口大罵起來:“稍後,將前些日子的守門官統統斬了。讓一小賊禿偷偷潛了進來還不自知,養著他們有什麼用?”
謾罵聲中,魚餮軍更是暫停了對魚典豐的親手摺磨,踏著一團狂風凝成的蓮臺直衝高空。
他怒視本願,心中毒火直冒。
這些天,他的子孫們在城主府中養蠱一般自相殘殺的時候,整個漠風城已經徹底封鎖。外人不可能無聲無息的潛入城中,不要說本願一個小小佛修,就算是佛國當今的頭領阿虎,都做不到!
不是阿虎修為不夠,而是整個佛國擅長的就是勐攻勐打的硬功夫,什麼機巧變化的神通秘術,那是一概不會的……阿虎可以一拳噼碎漠風城,這是輕輕鬆鬆。但是要他無聲無息、不驚動任何人的潛入漠風城,一百個阿虎加起來都做不到。
阿虎做不到,就不要說本願了!
是以,本願潛入漠風城,肯定是前些日子,城門還能正常通行的時候,大搖大擺從城門走進來的——一名佛國的賊禿,居然這麼輕鬆的進了城,放在平日裡,魚餮軍也不會這麼惱火。但是這不是有魚孤傲在麼?
當著自家親爹的面,露了自家手下的無能,凸顯了自己這個城主的無用……魚餮軍這個惱火啊!
“小賊禿,你這是找死!”魚餮軍怒斥一聲,右手一拍腰間,佩劍‘鏗鏘’一聲噴出,捲起無數條風沙,化為十幾道龍捲直撲本願。
劍光剛出,魚餮軍突然怪叫一聲,按下颶風蓮臺,竄回了城主府。
剛剛震怒出劍,魚餮軍劍出百丈才驚駭發現,本願的修為居然遠超他想象——他自身只是真仙境二十七重天的修為,而本源的氣息雄厚肅重,悍然是小菩薩境的‘大能’!
魚餮軍骨子裡也是個沒用的。
若是他稍微爭氣些,有出息些,魚孤傲怎可能將他打發到這邊陲荒僻軍城做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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