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自己可以放寧媽媽出現在娘跟前,就做好了收拾她的準備。是寧媽媽自尋死路。可就怪不得自個心狠了。
兩位接生媽媽見這老貨把黑的說成白的,白的說成黑的,如此不講理就罷了,還把自個二人說成是蠱惑夫人胡亂催產,謀財害命之人。這不是砸兩人的招牌嗎?
兩位接生媽媽自是不服,上前一步瞪著寧媽媽,冷冷一笑:“這位媽媽真是厲害。這張嘴真是能把死人說成活人。活成說成死人。媽媽口口聲聲說我們二人蠱惑夫人催產,到底是真擔心夫人安危呢?
還是記恨夫人沒把你留在身邊伺候,所以故意阻止夫人催產。這但凡懂接生的媽媽就該知曉。這婦人產期過了卻遲遲不發作,就極有可能會讓胎兒胎死腹中。
這位媽媽怕是沒見過什麼世面,這京城內我們二人在接生界裡,也是響噹噹的。
一品大員家的夫人。我們二人也不是沒接生過。難不成一品夫人覺得好的,你一介下人卻覺得不好。今日我倒要問問。你覺得夫人該何時生產呢?”
寧媽媽理直氣壯:“自然等到自動發作,這鄉下婦人誰不是這樣,都是等到發動了,養水破了。就可以直接生產了。
二位媽媽確實是響噹噹的人物,可是卻沒有貼身伺候我家夫人,如何知道我家夫人體質如何。如何知我家夫人適不適宜服催產藥呢?”
莫纖雲看著寧媽媽還在強詞多理,心裡更加冷了。看來此人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寧媽媽,我是我孃的女兒,我孃的身子我可比你清楚多了。
我自己的醫術又得我爹真傳,想必我才最清楚我娘要不要用催產藥吧!寧媽媽這般阻止我娘催產,到底打的什麼算盤,就不必我當著外人的麵點破了。我還想給桑叔叔留點體面呢?
寧媽媽臉色微變,可是立馬又鎮定下來,一臉委屈的給莫纖雲跪下:“莫小姐,您今日可得還老奴一個清白,老奴一心為夫人著想,還能生出什麼壞心思來。
老奴受老爺恩情,怎麼也不會做出背主的事來。老奴自認為沒有任何得罪莫小姐的地方,怎麼莫小姐就是不肯放過老奴,就認定老奴不安好心,不想夫人平安生產呢?
老奴才反倒覺得小姐不希望夫人平安生產才是真的,小姐怕夫人產下小公子,會冷落了莫小姐。怎麼說莫小姐的身份在桑府也尷尬,要不然莫小姐為何早不來晚來來,偏偏這時候才到京城呢?
而且是這生產的節骨眼上。莫小姐覺得這樣正常嗎?”
寧媽媽說完心裡舒服極了,這個莫纖雲不過是一個賤丫頭罷了,死了爹孃又改嫁,在桑府哪裡算得上什麼小姐,若不是老爺寵著王夫人,會把她當回事嗎?
王氏這會氣的臉都發白了,這樣的鬼話寧媽媽也敢當著纖雲的面說出來,她這不是存心的挑撥纖雲與自己的母女情份,存心的給纖雲難看嗎?
王氏難得一冷黑著臉,怒視寧媽媽,站起身來用力的朝手邊的小几拍去。“大膽,寧氏,你算什麼東西。我的女兒豈容你作賤。纖雲不管姓不姓桑,也是我的王氏的女兒。
老爺待纖雲更是真心相待,卻沒想到有你這等惡奴,生出這樣惡毒的心腸,故意壞我纖雲的名聲,挑撥我們母女的感情。
今日不要說老爺沒回來,就算老爺就在我跟前,我也要好好的處治你。定要把你的罪行一件一件說與老爺聽,讓老爺知道你背後的主子安的什麼心,發此害我們母女。”說完王氏大口大口的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