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斐搖搖頭,從抽紙裡抽出幾張紙巾遞給她擦眼淚。她不要面子他還要呢,公眾場合的弄哭一個女孩子,不明真相的人還以為他對人家做了什麼禽獸不如的事,“喜歡一個人不是耍手段來得到這個人的藉口。”
“所以你是惱我在合約上加了這麼一條?那我回去讓他們刪掉這一條馬上聘請你好麼?師兄,給我一個機會就不行麼?”
“你的條款固然有問題,但我要說的不是這個……徐小姐,既然你還喊我一聲師兄那我就直說了,你錯就錯在不該插手我和蕭家的事。你這樣先不明不白地背地裡給我一刀回過身來假惺惺的裝好人,換做你你會不會覺得很噁心?還是這麼虛偽的面孔就是你本來的面目怪就怪我識人不清?”
徐媛臉色一把,捏緊了拳頭結結巴巴問道:“……師兄,你……你說什麼了?我……我哪裡有在背地裡給你一刀?你還是怪我合約的事嗎?”
唐文斐搖搖頭,身子往後一仰靠在椅背上,死性不改的女人,原來有些話點到即止就可以了,女孩子面皮薄,何況存的又不是存心害他的心,他始終是想給她留點面子的,沒想到她這麼冥頑不靈,非要挑開那層窗紙吧話點透讓大家尷尬,這就不怪他說話說重了啊,“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和蕭家的關係,但蕭家封殺我的事真的只有蕭家做的手腳麼?難道說在設計方面作為內地行業老大的徐家就沒有助紂為虐?”
話已說開他就不必顧及徐媛的面子徑直把話繼續下去:“蕭家家業再大能力再強也僅限於電子通訊業,我就想蕭俊文是透過什麼樣的手段來封殺我的,莫非蕭家現在的影響力就真這麼強,跺跺腳所有和它無關的行業都得地震?那自然是不可能的,每個行業都有自己行業的規則,蕭家或許能干預,但還沒有這麼大的能力……至於用錢收買嘛,我最近應聘過的工作室不多不少十來家還是有的,萬一我應聘的數字不止這麼多家蕭家就能一家家去收買?這不現實……所以我就想啊,肯定是有誰在幫助蕭家把我玩死裡整,幫蕭家的人還必須是業界裡的人。後來我就差人往這個方向查,沒想到查到的竟然是徐家,之後又看到你給我開出來的條款,想著真的很好笑你知道嗎?”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這件事的?你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然後繼續看我的笑話?!”徐媛這下子已經不是單純的傷心難過了,她咬著牙根,惱羞成怒得面色都發白了。
“我沒有看你笑話的意思,我知道這事也是在我拒絕你工作室給我開出的條款的第二天,如果不是我還有那麼點關係,又或者我沒有女朋友,怕這次是真的被你繞進去了……”
“呵呵,如果沒有女朋友?師兄你既然把我想得這麼不堪即使你沒有女朋友事後也不會原諒我的,這麼說了有或者沒有有區別嗎?”
“你搞錯了。”唐文斐擺擺手指,“不是我把你想得太不堪了,而是……我想你還沒有這個手腕做這等事,這麼說了幫蕭家的不是你哥哥就是你爸爸他們,他們是姓徐的,你也是姓徐的,他們做的還是你做的歸根到底不還是你們徐家做的?”
“但他們是他們,我是我,我從沒有想過要害你!”徐媛激動起來輕輕一拍桌子,復又覺得有失淑女風範,很不好意思地收回了手。
“我知道,可是徐媛,想事情不要想得太簡單,你也是生在大家族的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種事你應該清楚得很才是。每個大家族的子女哪個不是生下來的那天起就要背上一個姓氏,以及連同姓氏背後的那份責任,所以你想說‘你是你,他們是他們’這種不負責任的言論就還是算了吧……”唐文斐有點自嘲有點落寞地笑了笑,這話是說給徐媛聽的,可又何妨不是說給他自己聽的,每個人都總有那麼或多或少的無奈和遺憾,或許正是這樣人生才顯得這麼瑰麗,他神色略帶遙遠地說著:“這次就是我們最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