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恨!”
原本還矜持微笑的一眾君子,臉上笑容驟然一僵。
“安平州!”朱崇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那件事情,不是處置好了麼?”
站在朱崇身邊,生得身長八尺,玉樹臨風,清雅俊秀,品貌極佳的當朝戶部尚書崔無怖摸了摸打理得整整齊齊一絲不亂的尺半長鬚,悠然道:“安平州之事,戶部這裡處置得妥妥當當,並無一絲一毫的差錯。”
一旁的大理寺卿商羊揹著雙手,淡然道:“大理寺這裡,也並無任何手腳留下。丞相是知道的,當年安平州涉事人等,全都被我判了流放西幽州,半路上感染了瘟疫,全都半路病故了。”
朱崇笑了:“那麼,這麼多人闖進我的大丞相府,喊打喊殺的,他們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搖搖頭,目光掃過身邊的一眾文教君子,朱崇幽幽道:“現在,他們似乎佔了上風。”
熊泰斗一馬當先,帶著大隊殺手,順著石階向假山攻了上來。
假山石階不寬,只有六尺多點。
大丞相府的護衛們,只能一個接一個的,在石階上排成了長長的隊伍進行防禦。
熊泰斗向上攀登,同一時間,只能有一個護衛和他接戰。
熊泰斗右手把玩著鐵彈子,碰到一個護衛,就是一發鐵彈子轟出。石階狹窄,兩側都是造型精美的假山山壁,鐵彈子轟出,護衛們無從閃避,只能硬接。
可怕的音爆聲不絕於耳。
一個又一個護衛被轟殺當場。
一路勢如破竹的,熊泰斗闖到了石階的頂部。
四周八架床弩同時發出沉悶的爆響,二十四支長矛般大小的精鋼弩矢激射而出,狠狠紮在了熊泰斗的身上。
高樓上,一眾官員撫掌叫好。
下一瞬間,叫好聲戛然而止。
二十四支弩矢命中熊泰斗,伴隨著刺耳的金鐵撞擊聲,弩矢扭曲、震盪、反彈,紛紛彈飛了二十幾丈遠,沒有一支弩矢能夠破開熊泰斗的面板,只能在他身上留下了一個個芝麻粒大小的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