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九個寶貝兒子,他幽幽道:“好了,還不出來麼?”
白閬笑著轉了轉撥浪鼓,幽幽道:“誰出來?誰出來?嚇,還有外人在呢,先把這些外人給……哦,不,盧仚可不能算外人,嘻嘻!”
白閬的胸膛內,分明有女子的笑聲傳出。
他猛地轉過頭,‘咔嚓’一聲,脖子頸骨發出刺耳的摩擦聲,死魚眼直勾勾的盯著盧仚。
下一刻,白閬帶起一道狂飆,筆直的衝向了盧仚。
盧仚一聲呵斥,座下烏雲獸也猛地加速,縷縷雲煙纏繞,蹄聲密集如雷,呼嘯衝出。
手中長槍一點,一道寒光迸射。
白閬怪叫一聲,手中撥浪鼓放出一道血色波紋,重重敲向了長槍的槍頭。
烏雲獸速度太快,盧仚手臂更是順勢向前一送,長槍分化兩點寒光,避開了小小的撥浪鼓,‘叮’的一聲點在了白閬胸口。
白閬的身體就好像一個充足氣的豬尿泡,盧仚長槍點在他胸口,力道還沒完全送出,他就順勢向後倒彈了回去。
他人在半空,朝著盧仚齜牙咧嘴的怪笑。
盧仚冷笑一聲,一縷歸墟仙元轟入長槍,就聽一聲狂暴的獸吼聲,長槍從槍尖到槍尾,一絲絲黑色煙霧衝出,一道道手臂粗細的黑色槍芒激射而出,槍芒長達三十幾丈,帶著可怕的空氣撕裂聲凌空激射數里。
白家大門口的大街被槍芒掃過,所過之處,一塊塊巨大的石板被切得支離破碎,硬生生被拉開了一條條寬達一尺、深達數尺的筆直溝渠。
白閬的身體被十幾道槍芒貫穿,‘噗噗’聲不絕,不斷有殘破的碎肉碎骨隨著槍芒從他體內噴出,被槍芒一震,當場炸成了飛灰飄散。
烏雲獸向前衝了十幾丈,就被盧仚喝住了腳步。
盧仚收槍,面前的街道煙塵四起,無數殘破的石板碎片‘嘩啦啦’的從空中墜落,身上貫穿了十幾個透明窟窿的白閬打著旋兒向後飛出了百多丈遠,重重的砸在了白家大門口。
白長空面無表情的看著摔在地上的白閬。
白閬嘴唇蠕動,不斷髮出低沉的喘息聲。
他身上的傷口蠕動著,不斷有血色幽光從他體內湧出,和長槍殘留在他體內的妖氣劇烈衝擊,發出‘嗤嗤’巨響。
他的傷口不見絲毫鮮血,只有無數肉芽在蠕動。
漸漸的,一絲絲黑色妖氣從他傷口內噴出,白閬的傷口一點點的修復,他動作僵硬,宛如被人控制的提線木偶一樣,渾身關節一節一節的逐次挪動著,用一種極其怪異的姿態,一點點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好槍!”白閬看著盧仚,此刻他嘴裡傳出的,赫然是白露的聲音。
“的確不錯。”盧仚舉起了手中長槍,笑看著白閬:“你把自己親爹,還有一群伯伯叔叔炮製成這個鬼樣子,究竟是想要做什麼呢?”
白家門前的這條大街,左右好些個小巷口內,都有淡淡的血色煙霧噴出。伴隨著飄忽的煙霧,數十名紅裙女子簇擁著一架鳳輦從一個小巷口飄了出來。
盧仚瞪大眼睛,朝著那鳳輦看了一眼。
真沒錯,這的確是大胤的皇后、太后出行,才有資格乘坐的鳳輦!
天知道這些傢伙,從哪裡弄來的這寶貝?
不過,看這架鳳輦的樣式,還有上面描繪的漆色,似乎有些年頭了!
身穿紅裙,披散長髮,肚皮隆起來老高老高的白露,以一個極其慵懶的姿勢斜靠在鳳輦上,一雙完全變成了血色的眼珠,直勾勾的盯著盧仚。
“我要做什麼?”
白露‘咯咯’笑著,小的時候,她嘴角撕裂到了耳垂下,露出了嘴裡亮晶晶的白牙。
“說了你們也不懂,就懶得說了。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