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敢說我們無禮?”
插翅虎一聲唿哨,丟下禪杖,拎著木魚‘咣咣咣’的就是一陣亂敲:“嘿,兄弟們……呃,不是,不是,諸位師兄,有人上門找事!”
大金山寺內,一座座高聳的佛塔頂部,一顆顆古佛舍利紛紛亮起。
龐大的佛陣被激發,一尊身高千尺,盤膝而坐的金色佛像冉冉在虛空中浮現。磅礴的佛力浩蕩洶湧,化為一片片金色香霧向四周奔湧擴散。
第一道香霧呼嘯著卷出了大金山寺山門,中年男子的隊伍被那香霧一衝,只覺一股龐大的壓力好似大山橫飛,當面撞了過來。
三百頭玄燕‘吱嘎’亂叫,拍打著翅膀狼狽的向後倒退。
阿虎、魚癲虎兩個光著腳,光著膀子,穿著一條大褲衩兒,分別扛著一柄降魔杵、一柄方便鏟,帶著一大群光頭昂首挺胸的衝了出來。
“半夜三更,強闖山門,非奸即盜,肯定不是好人。”魚癲虎畢竟是在鎬京宮廷裡廝混過的,他當即用話術敲定了中年男子的罪名。
“爾等是哪座山頭,哪個宅子的賊人?肯定是見我大金山寺最近香火茂盛,積攢了無數的香火錢,半夜登門,是想要殺人放火,劫掠香火錢的罷?”
魚癲虎大驚小怪的尖叫著:“天理何在?人倫不存啊!我們這群苦哈哈的和尚,辛辛苦苦賺的一點香火錢,都有人盯上了,想要暴力劫掠……連窮得衣不遮體的窮和尚都要搶,簡直就是下作!”
“無恥!”阿虎往地上噴了口吐沫。
“有爹孃生,沒爹孃養的!”一群虎爺,一群曾經的神武將軍齊聲大吼。
前些日子,盧仚用這句話當面咒罵玄逸,這些大和尚聽得是熱血亢奮,只想有機會、有場合趕緊試一試。
所以今夜,他們齊齊的學著盧仚破口大罵,這一出口,果然是酣暢淋漓,只覺渾身血脈都徹底打通了,端的是罵得精彩,罵得熱切,罵得有力量!
中年男子被大金山寺內突然冒出來的強大佛陣驚了一大跳——這座佛陣還沒完全發動,自行散發出的佛力波動就如此驚人。
他帶來的護衛中,很有幾個半步凝道果境的高手。
居然也被佛陣散發出的氣勢逼得連連倒退……這座佛陣,不簡單!
要麼是這座佛陣的傳承古老而強大,要麼是佈置佛陣的時候,動用了極其珍稀的佛門重寶,耗費了無數的珍稀資源。
抿了抿嘴,中年男子寧可相信,這是玄奺的功勞,一定是這座佛陣動用了巨量的珍貴資源,才有這樣的可怕氣勢。他不願意相信,這座佛陣是因為陣法本身過於高妙,才有瞭如此的威勢。
大和尚們罵得難聽,但是中年男子城府極深。
面對咒罵,他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而是站起身來,向前走了幾步,站在馬車前方,朝著阿虎、魚癲虎等人拱手行禮:“是在下唐突了……還請諸位大師諒解,在下心愛之人重病不起,眼看有性命之憂,在下著急……”
尖銳的冷笑聲從大金山寺山門正上方的匾額後傳來,大鸚鵡撲騰著翅膀,從匾額後面專門給它修的一個小閣子裡竄了出來,撲騰著翅膀飛上了半空。
“生病了,去找大夫……你來咱們廟裡……可是覺得,那小娘兒要死了,生前缺德事做多了,你準備給她做一個水陸道場,幫她早死早超生,早死早投胎,下輩子投一個好胎的?”
大鸚鵡的血脈,這些年不斷的進化、返祖,已經到了極其濃厚的地步。
雖然不知道它究竟追尋的是哪一條古老的血脈,但是它如今說話是越來越流暢,也越來越嘴賤。
人家大半夜的帶著重病的病人來求醫。
這廝直接說人家要死了,大金山寺可以幫人家做道場超度亡靈!
換成普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