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美貌婦人當中,不乏出身尊貴的存在,她們性子一起,哪裡還管得其他?
但是罵聲還沒出口,盧仚一聲冷哼,天空黑雲瀰漫,狂風吹動黑雲,雲層相互摩擦,頓時大片狂雷憑空而生,‘嘩啦啦’猶如暴雨一樣落在了水雲庵一旁的大湖中。
一道道狂雷落下,炸開了一根根高達百丈的水柱。
大湖內巨浪翻滾,湖底的淤泥都被翻了起來,頓時間濁浪排空,狂風呼嘯著朝四面八方吹拂,山林為之彎腰,吹斷了無數枝椏。
一群禁衛軍官兵頓時色變。
盧仚冷聲道:“有勞諸位,將這群穢亂佛門淨地的罪人帶回禧雲城。”
“有勞諸位通告卿雲國上下,無論是誰,未來若是還敢來金山寺叨擾清淨,壞我佛門弟子清修……不要怪貧僧下手狠辣,以雷霆手段,為爾等降服心魔!”
那領軍的禁衛軍統領也是一個妙人兒,他呆愣愣的看著盧仚問道:“大師要如何降服心魔?”
盧仚雙眼一翻,朝著他狠狠一瞪眼:“人死了,自然就沒有心魔了不?真蠢,這話還要問?”
那禁衛軍統領嚇得一哆嗦,急忙拉著幾個被嚇得目瞪口呆的貴婦,低聲勸說起來。
這些貴婦、大小姐呆滯了半晌,直到盧仚帶著大群和尚回去了水雲庵,關閉了厚重的山門後,這些貴婦、大小姐這才哭天喊地的呱噪起來。
一時間滿場大亂。
從水雲庵返回禧雲城,怎麼也有幾十裡地,一群人忙著尋找自己的車伕、侍衛等人,忙著跑去水雲庵的車棚、馬圈整治馬車。
更有那些寄宿在水雲庵的俊俏小生們,一個個拉著自家的恩客,哭天喊地的哀求收留。
還有那些宮鬥失敗後,跑來水雲庵‘拜佛祈福’的前妃子們,她們四顧茫然,居然一時間不知道該去哪裡。
還有一些家世不凡的貴婦、大小姐,指著一群禁衛軍破口大罵,頤指氣使的提出各種條件。更有甚者,當今卿雲國宰相的三夫人,居然下令讓這群禁衛軍攻破水雲庵,將‘法海妖僧’拎出來斬首示眾云云……
總之,烏煙瘴氣,一片混亂,水雲庵門前簡直變成了菜市口。
直到……
忙碌著在水雲庵裡,詢問那些被擄來的少女家世情況,忙著詢問她們個人意願,忙著安置她們的青檸、青檬,實在是不耐煩外面的吵鬧,兩女同時揮劍。
漫天青光亂轉,好似有千百條青蛇凌空。
‘唰’的一聲,吵鬧得最兇的數百貴婦、大小姐,滿頭青絲被切得乾乾淨淨、一絲不留。
水雲庵外頓時變得安安靜靜,再無半點呱噪。
當太陽從東邊升起,曾經的慶雲寺、水雲庵內,晨鐘轟鳴,一聲聲鐘鳴飄飄蕩蕩,隨風直傳到了禧雲城中。
莫名的,禧雲城內的官民百姓,無不精神一振,只覺今日兩座古剎的鐘聲格外的高亢響亮,其中蘊藏了一股莫名的洗盪神魂的力量,讓所有人都覺得眼前一亮,心頭莫名擦拭去了一層累積的陳年塵埃。
卿雲國的國主,一名年僅四十歲,卻已經因為花天酒地,弄得身體枯槁,幾乎成了蘆柴棒子的俊俏男子,在幾個太監的攙扶下,爬到了皇宮最高的一座‘仙露臺’上,哆嗦著朝著兩座古剎的方向望了過去。
太陽初升,紅光漫天,清晨的視野極好。
在高有百丈的仙露臺上極目遠眺,數十里外的山林中,兩座古剎的飛簷鬥角清晰可見。
“這慶雲寺、水雲庵,就這樣一夜變天了?”國主輕聲的自言自語:“嘖,若是他們真的能閉門清修,我卿雲國,可就少了兩大禍害……這國中風氣,也能稍稍好轉一二吧?”
輕輕搖頭,國主手扶著仙露臺的欄杆,枯瘦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