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冶現在是屬於醋罈子打翻了,滿肚子氣,說話的態度都不好了。
「關鍵是這房子是東陽哥幫我找的,人家幫我找了房子,又惦記著我搬家的事,說是要來幫我,難道我還能拒絕嗎?」
沈暄本來還打算給他拿一瓶水喝,但是聊著聊著她的火氣也上來了,索性繼續擺弄桌上的玫瑰花了。
她拿了一個生花用的瓶子,小心翼翼地把玫瑰花外面的包裝紙拆開,然後一朵一朵地把花挪到瓶子裡。
周冶聽見她說的話,氣立刻就消了,鬧了半天不是她主動找嶽東陽幫忙的。這麼一想,也是可以理解的。
周冶又湊到她面前,低聲問她:「喜歡嗎?」
「什麼?」沈暄下意識地問,話都說出口了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玫瑰花。
她笑了,嘴角彎起淡淡的弧度,注意力依舊放在花上。她說:「哪個女孩子不喜歡花呢?」
周冶發現她是真的會說話,一句話就把他哄得雲裡霧裡的,剛剛所有的不愉快都消失不見了。
他大膽著拉住她的手,她感受到他滾燙的體溫,人也瑟縮了一些,使勁兒想要掙脫他的桎梏。
「沈暄,我其實是個挺不要臉的人的,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他人狠起來連自己都罵,「但是我追你儘量用正經的手段。」
他欠身抽出兩張紙,幫她把手上的水擦乾淨,然後堂而皇之地「威脅」她,「可是我要是吃醋了人就該斤斤計較了,人一計較起來就指不定做什麼事了。」
沈暄拍開他的手,「什麼意思?」
周冶靠在她的耳邊說:「搬家的事就別勞煩你師兄了,他真的挺忙的,不像我這麼閒。」
周冶是真壞,昨天的那一場博弈中他就佔了上風,他能看出她的失魂落魄,自然知道她是在乎他的。
他也是真的想耐下心追追她,把曾經沒給的都彌補給她,順便等著她開啟心結。可是前提是,他要杜絕別的男人打她的主意。
沈暄偏過頭,又往後退了兩步,喊他的名字,「周冶。」
她抿抿唇,「你不會強迫我吧?」她試探著問,剛剛那兩句話是真的嚇到她了。
周冶捏捏她的臉,和她拉開了一段距離,「我沒那麼混蛋。」
聞言,她也笑了。
周冶問她:「今天都要做什麼啊?」
沈暄想了想,「打算改改稿子,晚一點去醫院看劉姨。」
「和孫鵬宇的合作怎麼樣了?」周冶裝作不經意地問。
沈暄淡淡地說:「據說過幾天要我搬去酒店寫劇本,為了提高效率。」
周冶點頭,陷入了深思,確實有的公司是這樣的,為了編劇良好的創作環境和狀態,會給他們安排在五星酒店讓他們專心創作。
可是這事要是出自孫鵬宇的口,周冶就會有無窮無盡的擔憂,畢竟孫鵬宇的人品擺在那,壓根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自己注意安全,到時候把地址發給我。」他仔細叮囑她,「這次一定要記住了,一定要告訴我。」
沈暄認真地點點頭。其實她對孫鵬宇這個人也發怵,那天孫鵬宇生日局,如果周冶不來她打死也不會讓自己喝個半死,她是缺錢是想拿下那個合同,但她不至於傻到要把自己搭進去。
其實,自始至終,她對周冶的信任都是無條件的。
沈暄是想靠自己的本事掙錢給劉靜交手術費,可若是有選擇的話,她一定不會踏進孫鵬宇的狼窩。
可是,一切都沒得選擇沒得改變,她能做的就是好好把這個合同履行到底。
「我聽嶽東陽說你又換了個筆名。」他不知什麼時候把打火機和煙掏出來了。
沈暄無奈地點點頭,「之前被罵的太慘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