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暄立刻有了危機感,她不動聲色地把滿天星放在一旁,然後把地瓜從他的懷裡搶出來。她扭過身就往裡走,直接無視掉他剛剛的話。
周冶低眸,嘴角上揚,他跟著她往裡走,跟她說:「逗你的,都說了借你幾天了,我也不是出爾反爾的人。」
沈暄回過頭帶著敵意看著他,他在笑,眼中都泛著波瀾,臉上絲毫沒有掛著心虛或者是要為難她的表情,她才漸漸放下心來,把地瓜送到他的懷裡。
周冶摸摸地瓜,問她:「吃飯了嗎?」
沈暄點點頭,「早晨煮了點粥。」
「我尋思你要是沒吃飯的話,我就帶你出去吃。」
「吃了。」她小聲說。
「走吧,帶你看電影去。」他怕她反悔,立刻補充了一句,「你昨天答應我的,不許出爾反爾。」
「什麼時候?」
「還有一會兒。」
沈暄琢磨了一下,「現在就走吧。」她估計電影也快了。
「好。」
她不慌不忙地背起包,然後跟著他出去。
周冶自然地虛攬著她的腰,帶著她一起出去。他的力度分寸把握的恰到好處,既沒有太緊太用力讓她覺得不適,又會讓旁人覺得他們的關係密切,像極了一對恩愛的情侶。
大概是她在車上,周冶開車的速度比之前放慢了很多,他單手握住方向盤,時不時還用餘光看看她。
一路上她都安安靜靜的,周冶覺得她一向都是這樣的,很佛系很安靜,不說話的時候都察覺不到有她這個人存在似的。
可她這個人也就是表面上安靜存在感小不爭不搶罷了,他很清楚她是個什麼樣的人,或狠厲,或心機,不單純,不侷限在表面。
後來,無數個失眠的夜,周冶伴著如水的夜色,他就在想,他愛的不就是這樣的她嗎!
在曾經的那段關係中,她帶著目的,她不擇手段,看似她把他玩得團團轉,實際上明明是他甘心鑽進她的圈套,甘心被她玩弄於股掌之間。
校慶那天,她說自己生理期到了,打電話讓他來接後來入席找不到路的她。同學聚會那天,她生理期真的到了,他提出疑問,她卻藉口說是自己的生理期不準。後來他們在一起了,他知道她生理期明明格外準,一天都不帶有偏差的。
路途不遠,十多分鐘就到了。
周冶提前在晚上買了電影票,兩人到的比較早,距離電影開場還有一段時間,他們只好無聊地坐在椅子上「相看兩生厭」。
沈暄用手撐著下巴,挑著眼皮看著他,時不時往嘴裡塞一個爆米花。
周冶被她盯了半天,忍不住了笑了出來,「你這麼看著我幹嘛啊?」
「你為什麼買了這麼晚的一場電影,但是這麼早帶著我出來?」她小聲控訴。
「有沒有一種可能,按照我的計劃,中間還能帶你吃一頓早餐?」周冶揚著聲調說。
沈暄使勁兒把爆米花咬碎,聽他這麼一說,感覺自己虧大發了,早知道這樣,她就不該自己起大早做了一頓早餐。
「那你為什麼不晚點帶我出來?」
「你當時那個樣子,一臉防備,一副怕我多在你家待一秒然後把地瓜偷走的樣子。你說,你這樣我怎麼待?我要再待下去,估計明天都進不了你家門了。」
周冶很有自知之明。
沈暄撲哧一聲笑出來,「那還不是怪你,誰讓你進門就拿地瓜的事情逗我。」
周冶認了,他這是自作自受。
沈暄依然支著下巴,看著沒帶鴨舌帽也沒帶墨鏡的周冶,「你現在出門都這麼理直氣壯了嗎?」
他以前的時候恨不得全副武裝,畢竟他當時也算是個「明星」,娛樂新聞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