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撿起來,一聽這話就不得勁了,“什麼意思?大清早的就想跟我吵?”
李強由大山陪著去屯子中間的老槐樹那裡練習散步去了,正好不在屋裡,文氏沒什麼顧慮,陰陽怪氣道:“我哪兒敢啊。要是惹得你一個不順眼又到娘那裡告我一頓,我不是吃不了兜著走?就像現在你撞過來這一下,我要不是閃得快,我怎麼也得受點小傷啊。”
還真是為那天的事兒,餘氏一直覺得文氏這人過得很沒意思,別人招惹到她,就是十年二十年她都還記著這仇,要是她對不起別人,一轉頭就給忘了。這是什麼人啊,心眼小的跟針眼似的,好像覺得全世界的人都欠著她似的。
“走走走,我不想跟你說話。”餘氏不耐煩地揮揮手。
“你還不想跟我說話了?當初是誰巴巴的告我的狀?怎麼,做了虧心事。心虛呀。”文氏不但寸步不讓,還雙手叉腰,頂著胸脯專門擋在餘氏的路上。
“ 我心虛?”餘氏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冷笑一聲。反問道:“是我傷了人家的孩子還耀武揚威的上門道歉?是我偷偷拿了銀子給孃家爹,還瞞著婆婆?你就見不著人家一點兒好,巴不得這世上就你一個人是幸福的,人家都得看著你的臉色過活。別以為捂上耳朵就聽不見了,你也不聽聽,咱們屯子裡的人都怎麼說你的。有你這樣的妯娌就是我臉上也沒光,你非得把整個屯子的人都得罪光了才感覺到舒坦是不是?”
文氏氣紅了臉,“你又比我好得到哪裡去東家長西家短,哪家有是非,都少不了你去湊熱鬧。扇陰風。架柴禾,哪家人不幹架你都是牙癢癢的,你還好意思說我?咱們半斤八兩,彼此彼此。”
“呸!少拿你跟我比,我再怎麼著可比你有良心多了。起碼知道自己嫁了人。就是李家人,首要孝順公婆,不像有些人心裡就惦記著自個兒孃家,都不知道把婆婆忘到那個旮旯裡了。”
“這方面我是不如二嫂你做的好。”文氏很爽快的就承認了,“我是個沒本事的,自個兒手裡有了錢就想著給孃家爹敬一點兒孝心。哪像二嫂你,發達了也不拉扯孃家兄弟一把。只圖自個兒享福,倒把自己的姓氏給忘了,這點弟妹我自嘆不如。”
“我一個出嫁的女兒,知道孝順爹孃就好了,年輕人有手有腳還能餓死?若我這也管那也管,我管的過來嗎?且不說我有多大能力。我一個出了嫁的姑奶奶,對孃家的兄弟東管西管外人要怎麼看我?我不偷不搶,有錢還有罪?對孃家什麼事都要大包大攬了,那還嫁人做什麼?直接招上門兒女婿就好了唄,那樣你管的更寬更有面子。”
文氏知道這是餘氏在影射她當年要李強上門的事情。但凡有點自尊心的,又有幾個會同意上門?那豈不是把臉送出去一樣,任人打?雖然他們家很快鬆了口,但這根刺還是橫在何氏心間。她剛嫁過來那會兒,可是受了何氏少不了叼難,直到她爭氣的懷上了孩子,這種情況才慢慢變好。後來李壯入贅到鎮上,文氏心裡還有些吃味,同樣是入贅,怎麼到她這裡就不行了?為此,文氏對何氏還有幾分抱怨。雖然這些年她和李強相處的不錯,但若是能就近更照顧爹一點,日子才顯得更圓滿一些。
“我不跟你個潑婦一般見識。”文氏怕她一生氣,管不住嘴又說出不經大腦的話,讓餘氏逮了把柄,回頭到何氏面前告一狀就划不來了。三兩下把衣服撿回盆裡,氣沖沖的走了。
“哼,跟我鬥!”餘氏像鬥勝的公雞,高昂著頭大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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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看,秧苗要死了。”大山有些驚慌的拍了拍李強的胳膊,“怎麼辦,家裡所有的秧苗都好像得病了。”
李強笑了,“那是剛換了一個地方,水土不服,只要根沒壞,過兩天就好了。”果然還看著是莊稼地能讓他更舒服些。一到屯子中間的老槐樹下,全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