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簡單的補眠後,大家煮了點泡麵應付了早餐。
此時,太陽已經升高,夜晚的清涼漸漸隱退,白晝的熱量均勻地使山坡升溫。
李馳他們三個男生負責整理露營用具並搬上車,而我和胡之菲則負責清理這一天一夜積累起來的垃圾,並將其帶到曙光碑附近的垃圾箱旁扔掉。
當我們完成任務返回時,李馳已經站在車旁,微笑著向我們揮手示意道:“走吧!我們去溪橋村吃午飯。”
下山的路上,依舊李馳開車。翁喬坐在副駕駛位,林飛宇和胡之菲挨在一起坐著,兩人像是在聊著和奧運會有關的話題。
我不信胡之菲會對體育感興趣,但是女生從不會在不感興趣的人身上浪費時間,所以我推測胡之菲確實看上了林飛宇。
我聽說過一個比喻,說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就像是齒輪與齒輪的咬合。而時間則是梳理一切關係的潤滑油。
如果一起旅行,則會讓齒輪轉動得更快。
所以,想到兩個月前,李馳突然出現在我的生活裡的時候,我還幾乎對他一無所知,可現在呢?
在經歷了許多事情之後,我似乎已經接受李馳是我的朋友,並願意接納他成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就像和胡之菲那樣。
儘管彼此性格迥異,但經過足夠長的時間磨合,我們依然能夠成為好朋友。
想著想著,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前方李馳的圓寸後腦勺上。
就在這時,翁喬轉過頭來看著我說:“司葭,你喜歡釣魚嗎?”
我搖了搖頭:“我不會。”
他輕聲說道:“沒關係,我可以教你。我帶了魚竿,等會兒我們去釣魚吧。”
到了溪橋村,我明白了翁喬為何提起釣魚。
溪橋村真是一條不錯的村子,村口有一條蜿蜒的小溪一直通向遠方。
此刻,已是晌午。
太陽曬得岩石滾燙,曬得清澈的溪流像閃光的錦緞,大家都把鞋脫在一旁,把褲腳挽起,赤足走進溪流裡濯水。清涼的溪水流淌過腳面的時候,快樂也像是會傳染似的,在我們中間流淌。
胡之菲和林飛宇在打水仗,濺得我們一身水,我抹著眼睛坐到一旁的岩石上,濺起的水混著防曬乳,迷了我的眼睛,正用溪水沖洗眼睛的時候,李馳遞過來一張紙巾。
我接過,擦了擦眼睛,說:“謝謝。”
李馳拍拍我的肩膀:“走吧,一起去看看村子裡有什麼吃的。”
“哦。”
我拍拍屁股站起來,李馳已經兩腳一蹬攀到岸上。他在岸邊拽了我一把,這岸邊距我足有半人高,他太高估我了,一隻手被他拉著,我一腳踩在青苔上,滑了一下又落回去。結果,他乾脆雙手抄起我的胳肢窩,像抱小孩似的,把我抱上了岸。
到了岸上,我有些羞赧地掙開他:“我又不是小孩兒。”
他笑了笑,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陽光灑在他身上,彷彿給他整個人都鍍上了一層金光。他轉而拉著我的手說:“跟著哥哥,別走丟了。”
不遠處的翁喬正將魚線垂落到水面上。他似乎看到了這一幕,目光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沉默不語。
我朝翁喬瞥了一眼,鬆開了李馳的手。
我不情不願的尾隨了李馳一會兒,但一直磨磨蹭蹭的。李馳轉頭看我一眼,問:“生氣啦?司葭,你還活在古代呢?”
我淺淺翻了個白眼,犟嘴道:“剛才我自己能起來。”
“哦。是嗎?”他不屑道,“我看山裡的猴子都比你靈活。”
“對對,你比猴子靈活。你怎麼不佔山為王去呢。”我惡毒地懟了一句。
李馳臉一沉,他好像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