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我驚訝地看看他們,又看看他們握在桌上的一雙手,“這是在一起了嗎?”
“嗯。”劉釗不好意思地笑笑,“就是上個月的事。”
隨後,他便溫柔地看向田甜,給我講述著他們是怎麼好上的了。
“那時候正好是國慶節,公司裡突然來了急活我就沒跟我父母回老家,一直留在公司加班,等忙完了回了家,大概是太累了就突然感冒了。在床上迷迷糊糊睡了一天,田甜打了我好幾個電話我都沒接到。幸好她不放心我,特地跑過來看看,不然我真的慘了,燒迷糊了昏倒在家裡都沒人知道。”
田甜略有些靦腆地說:“可能就是緣分吧。他發燒那天,我眼皮一個勁地跳,總感覺不對勁,鬼使神差就到了他們那小區。你說他一男的也不懂怎麼照顧自己,都快燒成肺炎了,還說自己沒事,靠吃感冒藥對付,那哪兒成啊。”
說完,她也甜蜜地看向劉釗。
看來,本來是一場要發展成肺炎的重感冒,陰差陽錯卻成了他們相戀的契機。
“那還真是緣分啊。”我喃喃道。隨後,我又慰問了劉釗:“那你現在身體好些了嗎?”
“好了,都好了。多虧了田甜照顧我。”劉釗三句話離不了田甜,顯然是熱戀中才有的表現。
田甜撅了撅嘴,埋怨了一句:“你還說呢。我那天勸你去醫院,你還犟,結果呢,醫生說,再拖幾天,就該拖成白肺了。你說嚇人不嚇人。你不知道疫情那會兒,白肺要了多少人的命啊,哪怕是年輕人也扛不住……”
田甜後怕地捂了捂胸口。劉釗低下頭不好意思攬了攬田甜的肩膀,示意讓她別再說了。
我禁不住笑了笑,調侃了一句:“田甜一直都挺會照顧人的。劉釗你這笨手笨腳的It男,以後可有福啦。”
“嗯。”劉釗扶了扶眼鏡,認真對我說,“司葭你說得對。我根本沒想到田甜還會做飯,而且做飯的手藝和我媽一樣好。”
這話說得毫無情商,可因為成長環境和工作環境的關係,劉釗在女生面前說話一直挺愣的,難得的是田甜不僅不生氣,還謙虛地說:“那怎麼可能有阿姨做的好呢?我做的是江西土菜,阿姨做的是正宗的徽菜,可比我們那兒講究多了。我以後要多向阿姨學幾道你愛吃的菜。”
“你做的我都愛吃啊。”劉釗忙說,“再說不都是辣口的嘛。我喜歡吃辣的。來上海這麼多年了,也吃不慣甜的,就愛那一口辣椒醬。”
“那倒是。我先前不知道你這麼能吃辣,做辣椒醬的時候還不敢下重手……”兩人有說有笑,眼裡只有對方。
那頓晚飯吃得我巨尷尬,被撒了一波又一波狗糧。
……
“司葭,昨天你聯絡上我的時候,我和田甜就決定了,欠你的錢我們今天就轉給你。”
晚飯過後,劉釗拿出了手機。
他這麼直接,倒讓我不好意思了,我有些尷尬地說:“劉釗,我不知道你們兩個好上了。今天只是想約著老同事聚一聚,不是催田甜還錢的意思。”
“沒關係。你說的這些,我們都知道。我這人說話直,你也別介意,欠你的錢一直沒還,我和田甜都挺過意不去的。”劉釗看看田甜。
我聽著這話,感覺劉釗和田甜已是親密無間、你我不分了。
田甜也幫著說:“是啊,司葭,這本來就是該還給你的,只不過那時候我弟出了點事,我手頭不寬裕,不過現在好了,劉釗給我弟介紹到自家的水果店工作了,他現在有正經事做,精神振作了不少,還說無論如何都會好好把書唸完的。”
“是嘛。那挺好的。”我點了點頭,沒想到劉釗的心腸這麼好,待田甜的弟弟像自己的親人一般。
“那我現在就把錢轉給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