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裡偷偷自責,趙大咪你麵條進腦了吧,怎麼能當著伯父的面瞎說這種大實話呢!
我敷衍地笑笑,低聲瞎扯道:“一脫而紅呢,是一種……新型的……照片洗印技術!”
我自己說著冷汗都下來了。
緊挨著我的看電梯的小姑娘不住地用眼神瞄我。
“哦?那是什麼原理呢?”他伯父求知若渴道。
“我也不是太懂,好像就是給底片脫一層……雜質,然後呢,洗出來的照片就有一種……白裡透紅與眾不同……的光澤。”我差點把自己給憋死。
說完我警惕地看看姐夫和泡泡,還好他倆的心思不在我這邊,否則非當場合力噴出一兩面條來不可。
“哦!這樣啊!那這種照片比普通照片是更好看一些了嗎?”他伯父問道。
我呵呵地陪笑道:“這全取決於底子。底子好了就很好看,老好看了,看了還想看!底子不好嗎就會很怪異很噁心很難看,吐了還想吐。”
伯父點點頭,不解地問:“底子?”
“哦!這是我老家的方言,就是底片的意思。”我胡扯道“我們有時候喜歡把片說成子,比如紙子啊,照子啊,相子啊什麼的呵呵。”
這時電梯終於發出瞭解脫的叮聲,看著伯父姐夫和泡泡魚貫而出,我差點扶著電梯門癱倒在地。
一邊看電梯的小姑娘用崇拜的眼神看著我,由衷地說:“姐,你懂得真多!”
我朝她擺擺手,一邊擦冷汗一邊往外走,說:“知識都學雜了!”
走到家門口,房門大開,我關好門一轉身,就硬生生的碰到了三堵人牆。
伯父姐夫和泡泡都張口結舌地呆立在客廳,目不轉睛地盯視著房東的房間。泡泡手裡還拎了一份外賣。
“看什麼呢?”我被擋的嚴嚴實實,在人牆後跳躍著扒拉著,統統不好使。
我往後倒退幾步,後背緊貼著房門,助跑所產生的能量把我像採花賊的logo一樣發射了出去,刺穿了人牆,嗖地一聲釘在了地板上。
我牢牢地插在地板上,下巴落地,動彈不得。一夜回到解放前的悲慘景象在我眼前重現。
房東臥室的大門敞開著,他的兩個大旅行箱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門戶大開。裡面的東西飛散在床上桌上椅上和地上,宗師背對著我們,側倚著衣櫃而立,衣櫃的門也都是大敞四開的。
宗師啊,您不是休息呢嗎?您以抄家為休息啊?
伯父走了上去,叫著宗師的名字。
宗師緩緩地轉過身來,我看到他垂在一邊的手裡捏著一張照子。
戰鬥經驗豐富的我立即貓下腰,將視線與照片持平,用輕度近視的眼睛眯縫著看過去,是一張合照。
我悄無聲息地往前挪動著,嗯,一男一女!
再挪,男的是房東!
再挪,女的不認識!有點年紀了還有點美。
再挪,照片貼我臉上了。
半蹲著的我,只來得及小手一翻,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地上的一個物件揣進腰裡,就被宗師一腳給踹了出來。房門碰的一聲貼著我秀美的後腦勺關上了。
娘來,毫不憐香惜玉也是會遺傳的呀。
我呲牙裂嘴地揉著後腦勺上的包,看向姐夫。
“姐夫啊”我哀號著說:“是時候把東媽秘史和盤托出了!”
我把姐夫和泡泡拉到廚房,三個人很猥瑣地圍城了一個圈。
“你發現什麼了?”泡泡問。
“我發現你房東哥在還是液體的時候就已經很奸詐了。”我說。“他在外形上居然完全吸收了媽媽的優點,擯棄了爸爸的缺點,更可怕的是,他還很拉風地開拓出了屬於自己的精彩。”
“真是